褂赶过来的时候，苏白月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她紧紧的黏在霍恒身上，小手拽着他的衣领子，使劲到指尖泛白。
小人鱼的手很白很细。似乎是因为常年不见光的原因，所以她们浑身都滑溜溜的带着一股水汽。
白大褂紧张的替苏白月进行检查，然后催吐，输液。
“人鱼不能吃太多人类的食物，会出事的。”
白大褂一脸严肃的说完，看一眼躺在霍恒怀里，一脸虚弱的人鱼，强撑着道：“如果元帅不能好好照料人鱼，我们人鱼养育院有权收回您的拥有权。替人鱼找一个更好的饲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抬眸，露出那双极黑极深的眸子。
白大褂心里霍然一惊，下意识后退几步。
霍恒的手搭在人鱼腰间，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被人鱼身上的水渍濡湿。
男人半垂下眼帘，抬手捏上人鱼的脸。
人鱼胖乎乎的脸蛋肉被挤出来，下意识做出吐泡泡的动作。
“我会养她。”
似乎是因为长久没有说话，所以男人的声音非常嘶哑低沉，透着一股浑厚的沙哑。配合他浑身的戾气，整个人更显出一股阴鸷感。
“那，那就请您熟读人鱼饲养手册，给人鱼一个美好安全的环境……”白大褂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人鱼饲养手册递给霍恒。
男人伸手接过，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微皱眉，塞进了苏白月的人鱼服里。
还在吐泡泡的苏白月觉得很悲伤。
这是让她自己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