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甄接过一个木桶,蘸着里面的水给廖强清洗着伤口。
廖强一听,顿时惊起,不可置信的道:“什么?楚.楚歌!你说粮食也.也能造!?”
“造水?造粮?”赵三丹心绪稍定,听的一头雾水,却是没打断,细细听着。楚歌他从来都没见过,而且从那皮肤来看不像是山野之人,但听廖强和他的对话,好像关系还很熟。
此时,一看到桶中水,赵三丹瞳孔猛的一缩:“清水!”清水和雨水有很明显的区别,因为现在已经是雨季时期,两村都是靠雨水维生,下游的旱情两村基本是一同遭受的.
所以村子里的雨水必然是浑浊的积水,绝对不会像眼前这清水一般澄澈晶莹.
赵三丹每年也都定期会去附近的镇子里面置办物资,也喝过正宗的清水.可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见到这么多澄澈的清水,这绝对是罕见无比,必有蹊跷!
赵三丹狠狠舔了下嘴唇,心道:“清水!竟然是清水!刚才这娃说造水,难不成这清水是他造?.啧.不是在开玩笑吧?”当即赵三丹语气客气了一些,对着楚歌道:“小兄弟,你说的造水造粮,可当真?”
楚歌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人,看了看附近吵闹哭啼的村民,面色很是严肃的对着廖强和赵三丹道:“让他们安静,其他书友正在看:!”
廖强略一犹豫,便对着身后的廖家村吼道:“安静!”
赵三丹因为看到了清水,仿佛看到了希望,同样对着赵村村民吼了几声,顿时场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要看看这突然出来搅局的楚歌有何作为。
楚歌环顾四周,发出一声喟然长叹,声音沉凝而又惋惜的道:“你们都是昔日邻里,为屁大点的田地,刀枪相向!还借着生存之名,做的是匪盗之实,和那些偷鸡摸狗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村,赢了就欢喜,输了就沮丧,拼斗个一生,也分不出个结果,最终就是周而复始,冤冤相报,是你们想看到的么!??啊?”
赵三丹和廖强一听,瞬间一愣,楚歌突然的措辞改变有些拗口,但意思却表达清楚了.
旋即赵三丹脸上表情一变,老脸有些发红.
赵村村民听着有人骂他们,想要还口,却都脸上滚烫,说不出话.他们这确实和强盗没有什么区别了.
楚歌皱着眉头,没有理会众人,继续道:“西方数百里外,那里丘陵成片,森林成群,肥野千里,为何你们却如此短视这眼前之利?”
赵三丹不甘心的道:“我廖赵二村,自生来便是在这,祖祖代代立下规矩不许迁徙!”
楚歌冷冷的瞥了一眼赵三丹,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冰冷的气质就连廖强和赵三丹也为之慑服。
楚歌冷着眼继续道:“祖宗规矩?”
顿了一下,冷冷道:“规矩个屁!你们祖宗是希望你们内斗成风、环境恶化,最终绝子绝孙么?”
“你!”
“这.”
廖强和赵三丹顿时语塞.是啊,祖先非让守着这片荒地,总不能是要看着自己的后人绝子绝孙吧.
楚歌没有理他们,继续朗朗道:“南边就有磅礴的黄河,域流千里,水流平稳快速,你两村沿河百年,为何坐失这绝佳的渔田航运之利?你们两村民风剽悍,连小孩都个个壮猛,怎的就没有一支骁勇精锐、经验丰富的山猎之队呢?哼!你们内斗起来倒是一把好手!!”
赵三丹气息猛的一窒,说不出话来.
廖强也陷入思考当中.
周围村民脸上都不好看,红的发紫.这些话就像是响亮的耳光抽在他们脸上,扇在他们的心坎上。
这么多年,他们确实没有往大河上想.因为水浑浪急,里面还有咬人的怪鱼,所以两个村子也就没考虑过捕鱼.而航运却是从来都没想过.如果有了航运,百里之地,靠着河流的水流,两个时辰便是到达了,那便等于拥有了远处的肥田了.
而打猎.之前廖强讲过,两个村子,每次森林见到,不是打猎,那根本就是寻仇了.又要提防野兽,还要提防暗处的他村之人.
听到此,不少思维转的快的村民,眼睛都亮了起来.甚至赵村那些被骂“鸡鸣狗盗”之辈的村民也脸红着听了起来.他们也不想这样来抢同乡的粮食.
廖强此时伤口的疼痛已然不被他关注,同样很是严肃的对着楚歌拱拱手道:“楚歌,其他书友正在看:!廖叔眼拙,刚才说话有些急!你别在意!我们两村打了这么多年,早厌了.你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了对不?”
赵三丹一听,亦是耳朵竖起,紧紧的听了起来。
楚歌淡淡竖起三个手指,朗声道:“你们两村的弊端,主要有三:迂腐!内斗!短视!东村坡这屁大点的田地,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分到死,也不够!唯一的方法,便是将饼做大!哦不,是将田做大!!!”
楚歌一时口误差点直接说成了把饼做大,其实大多数人就是如此,只会短视分食眼前的饼,却不懂得齐心协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