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锐醒來的时候。晓芙已经不在了。
床边留了一张条子。“张锐。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酒店的早餐票在门口的柜子上。你记得吃。”
后面还有一个用笔勾画的笑脸。
张锐看后。嗔着双臂。喃喃嘴巴。“这妮子。还挺敬业。”
说着。张锐便爬起床。跑到卫生间里洗刷。却发现里面有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张锐这才发现。角落的垃圾桶里堆积了起码十几根烟头。
“怎么回事。”
张锐见状。有些迷乱。跑到床头柜前拿出手机。不知何时自己关机了。
打开后。拨给了晓芙。却被回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今天晓芙选择关机。她不想见任何人。想一个人回北海。安静几天。思考一些让自己无法抉择的事情。
这需要时间。也需要静心。
。。。
带着几分疑虑。张锐退了房间。回到了乐活城。
此时的兄弟们早已忙碌起來。高艳也早早的來到值班室了。涛子匆匆吃了两个馅饼。便要开着亮子那辆破普桑带着高艳去办变更手续。
高艳一看十几年的破车。忙摆手说道。“别坐这个了。看着都快散架了。开我的吧。”
一辆全新的白色2.0TQ5正安静的停在乐活城门口。高艳将车启动。把挎包丢到车后。对一旁的涛子说道。“你们锐哥也不给你们配辆好车。这年头。车这种东西能说明很多问題的。你们不能不重视。”
人靠衣裳马靠鞍。
这年头。买衣服的钱。谁都有。大家的观念已经把一个人是否有底子的取向移嫁到座驾上了。
谁是多大的老板。谁有多少钱。基本看开什么车就能判断出來。
当然了。也不乏很多低调的人。可能资产足够买几辆奔驰宝马的。可依旧开个跑了二十万公里的破帕萨特。
这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在社会上混。只要开个好车。很多事自然就会事半功倍一些。
涛子何尝不想开好车。但他们现在刚刚起步。不能着急要条件。他相信。等公司和锐哥那边都步入正轨了。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到时候什么宾利啊。法拉利啊。都他娘的來几辆。
小爷。肯定不是开普桑的命。
。。。
亮子拉着张锐來到了李德发所在的村委大院。
大院内的人比较多。都是些村里的老党员。知道明天要开会。提前被召集來开个小小的座谈会。
这是多年來的惯例了。说实话。就是村委提前把选举想要提上去的人员名单透露一下。让党员们明天投下自己神圣的一票。
但凡是能在村里被发展为党员的。都是跟李德发一条心的。他发出的命令。沒人敢不服从。
不过。每年都有那么几个顽固。
他们是早年当兵或者在厂区里干活时入的党。在那个红色年代。接受着生硬偏执的教育。在他们心中。只有真正为人民服务的人才配当一名光荣的党员和村干部。
所以。有的时候。李德发都得挨着做工作。
这部分人的力量不能忽视。他们虽然沒有占到半数票。可是一旦里面有人把村部“暗箱操作”选举的事捅到上面。可就难办了。
虽然。这年头。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下实行政府透明办公制度。只要有人举报。上面就必须拿出个结果。
即使。不找李德发的茬。也够他难受一段时间的。
每年。村里都会给这十几个党员分不少福利。
基本都是每人一千块钱的红包。两袋大米。两袋面粉。一箱花生油。一箱熟食。
不过。那几个偏执的老党员。李德发都会每人多发五百块钱甚至更多。直到买通他们为止。
这些老党员们都认识张锐。知道他为村里办里办了大好事。硬生生的从开放商老板尹俊的嘴里为老百姓抠出了不少好处。
不然的话。这次村居改造。真的是被坑死了。
老百姓到时候恐怕连一处挡风遮雨的房子都沒得。
“叔叔大爷们。你们好啊。都早过來了啊。”
张锐挨着跟他们打招呼。并亲自给他们散烟。亮子从车上提下了十几个精装盒的半山妖给大家挨着分了。“提前给大家拜年了。喝点日照绿。暖火。”
亮子跟这些老党员们可算熟络的很。都是自己村里老少爷们。有的还是家里的长辈。他出面为张锐搭台。自然是水到渠成。
众人一下被张锐买了好。纷纷含羞摆手。“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收啊。这么好的茶。可比村里分的那些花茶好多了。”
这时。李德发从办公室走了出來。來到院子里。肩上披着黑色的呢绒大衣。叼着一颗小熊猫。“呦。张锐來了。大家都别戳着了。來会议室吧。咱们简单的聊一聊明天选举的事。”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