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看旁边桌旁边坐的两个人,道:“你们倒是听了无数次,这两位客官可是还没听说过,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下,让我过完这把说书瘾。”
伙计看旁边两个人端起茶杯,不再跟他打岔,便继续说道:“那时候,说来也巧,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但是因为睡前喝酒喝高了点,口渴得要命,便披了衣服爬起来,到厨房去找水喝。”
伙计换了一只脚站着,又继续惬意地描述道:“喝水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那些街上的狗全一个劲儿地叫,叫得太邪门了,好象天亮了以后这些狗仔都要给街上狗肉铺杀掉一样。”
旁边中年汉子忍不住插嘴道:“这时候,你的好奇心就上来了,要出去看看。”
伙计笑道:“那是,半夜街上的狗都在叫,那时候你让我去睡觉,我怎么能睡着。我就披了衣服走过来,开了这门向外望。”伙计用手指指茶铺的正门。
“那时候还真是有点凉啊,我披着个衣服,风一吹,还直哆嗦。”
旁边那汉子道:“你看到些什么了?”
伙计道:“黑灯瞎火的,茶铺这里也没点灯,我也看不真切,但是多少还是能看到一点东西的,我看到有个人穿了件黑袍子,连头带脚都裹在里面,站在对面风记药铺的屋檐下面,正在用力锤打那药铺的门。”
原来唯一看到了来买羽仙子的神秘人的,就是这家茶铺的伙计,程天想道。既然他用黑袍子裹得这么严实,那么恐怕很难看到他长的什么样子了。
旁边那汉子又插言道:“你可是唯一的目击者,你真就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伙计不高兴地看了那汉子一眼,道:“这个可不能开玩笑。我要是看到了那人长什么样子,又不说出来,不就有同伙的嫌疑了吗。”
伙计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我就那么站在这门里面,打开了门缝向外望着。风记药铺那个伙计睡得确实死,正当我都不耐烦了,要关门回去睡觉时,风记药铺的门竟然开了,那伙计手里还拿着盏灯,我听到他问那黑袍人要买什么,那黑袍人就说了三个字,羽仙子,然后伙计就让他进去了,我冻得不行,就关了茶铺的门回去睡觉了。”
旁边桌上另一人道:“羽仙子是什么药,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伙计摇头道:“我们家茶铺和他们家药铺虽然是对门,但是我原来从没有听说过羽仙子这种药,倒是昨天晚上出了事以后,今天早上来这里喝茶的外地人,说起这羽仙子,说是一种很珍贵的药,现在到处都买不到,偏是风记药铺数年以前无意之中囤积了一些,现在那批药值一大笔钱了。”
那汉子道:“来喝茶的人里,就没有人说说,后来那个黑袍人和那批药都到哪里去了?”
伙计道:“昨晚上的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起来那会风还小,后半夜刮得跟世界末日似的,我听到外面吆喝着火了,起来看时,风记药铺那里着得跟火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