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道：“那是什么意思？”
吴先生望向程天道：“我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但是能够猜出来，程天中这个咒语的时候，是完全坦然接受的，他受这个咒语，是完全自愿的。”
陈樱回想起在观星峰山谷里的情景，当时在场的还有老诸葛，但是奄奄一息，为了借迷离之门把老诸葛送回雨淋观，他们实际是把受那红衣女子一咒当成了借东西的抵押。这样说来，程天受这个苦咒还真不是被强制的，只是这些事，吴先生知道就奇怪了。陈樱想到此处点点头，道：“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样。但吴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吴先生微微笑道：“因为苦咒的施咒和别的咒语完全不同。别的咒语，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咒语所中之人都一样有效果。就偏这苦咒，是山精的独创，与其它咒语不同。就我的猜想，当初创制苦咒咒语之人，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个咒语易中不易解，且只能为山精所独有，所以，便在苦咒的施用上附加了条件。”
陈樱道：“原来苦咒的施用是有条件的。”
吴先生道：“说来也简单，那就是被施用苦咒的人，必须是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愿意受此咒语，那咒语便完全无效果。换句话说，想用偷袭让别人受苦咒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凡中苦咒，必然是一个两厢情愿的情况，那谁好端端地会让自己受一个这样古怪阴毒的咒语？所以推算起来，大抵只有一个情况，”他望着程天，道：“那就是双方谈好的交换，或者说是为了某种抵押。我想程天受苦咒一定也属于这二者之一。”讲到此处他转头向陈樱道：“是不是如此情况？”
陈樱叹道：“果然如此。”
此时，诊所里的伙计端着一碗黑色药汤进来，向吴先生一躬身，把药放在小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吴先生指指那碗药道：“药已经煎好了，也已用我的法子调好温了，你快些把这些药给他服下。”说完走到外室。
陈樱试了试那碗药，果然不冷不热刚好，心想这药这么一小会就煎好了，又调温调得这么好，看不出这小小诊所原来还有两下子。
陈樱端药走到床前，垫高了程天的头部，把那药一口口给他喂了下去。喂完药，陈樱放下药碗，摸摸程天额头，不禁又焦灼起来。
吴先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道：“服完药后，很快就不会那样发烧了。这倒不是问题。虽然会断续发烧，但是只要按时服药就无妨。”
陈樱微微颔首，等着吴先生继续说下去。
吴先生继续道：“等他醒了之后，只有找到那施苦咒之人，才能根本解决问题。”
陈樱点点头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吴先生望着程天道：“现在给他服的药只能控制病情，但是要想醒过来，非有一味药不可。”
陈樱道：“怎么，那是什么药？您这里没有吗？或者药材铺那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