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望着无卿，缓缓道：“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无卿轻笑一声，道：“现在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程天默不作声。
无卿道：“不做声，那就是默认了。”
程天直视着无卿。
无卿避开程天的目光，走到昏睡的陈籍和郁淼的前面，轻声念了一句咒语。“他们等一会就会醒回来。你不用担心，”她的眼睛抬头望着别处，“我不是威胁你，是……请求你。”
她不去看程天的眼睛，轻轻道：“在你的朋友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给你讲个故事。”
程天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无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多年以前，有个女孩被人用强大的巫术，关进了这间屋子里，男人……想要对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语音里的激动和哭腔。“幸好，那个女孩有种巫力，在她不想活的时候，能在瞬间……自毙，那些男人因为这个，才没有过分相逼，所以，这个女孩才能幸运地完好地存活下来。”她转头看看程天，程天看着屋子，不发一言。
无卿继续道：“不同的男人，把她当作一件漂亮的宠物，当作美丽的玩具，”她的胸口急剧起伏，声音里微微带了点哭腔，“他们凭着巫力争斗，谁的巫力强大，就有权力进入到这间屋子，得到这件宠物，女孩就象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在强大的巫术的笼罩之下，无法离开这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男人，不同的男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进到这间屋子。”
“女孩日日夜夜都想离开这房子，进到外面的世界，但是，那种巫术牢牢地制住了她，可恨地是，那种巫术只对这个女孩有效，其他所有人，都可以无拘无束地进来和离开。她在这些年月里，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有的见了几天，有的见得更长，甚至几年。”无卿看看程天的背影，继续道：“赵黑影是唯一一个，不是因为夺宠物而来到这屋子里的人。”
程天的身体微微一震，无卿看看他，继续道：“看来你感兴趣的是赵黑影。赵黑影当然也不是良善之辈，他来到这里时，就如你所见到的，这屋子里的鹤皮。赵黑影来到这里，和鹤皮做了一些秘密的交换，其实，”她顿了一下，“其实他们的谈话总是秘密进行，我也并不知道什么，只有一件事除外。”
程天没有回头，缓缓道：“那是什么？”
无卿道：“我有一次无意之中，知道了赵黑影和一个巫师达成了交易，在帮那人寻找一本巫师的咒语书，那个巫师最近很长时间一直呆在雨淋观，至于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巫师有一种强大的巫力，能够役使别的巫师，像行尸走肉一样。”
行尸走肉，程天默默地想道，他的眼前浮现出在河边第一次看见赵黑影的情景，那倒的确是。但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巫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