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籍下楼来开了门，程天问他：“你刚起床？”
陈籍道：“哪有啊，虽然我睡得很晚，起得也晚，但也不至于这时候才起床嘛。我在翻古书。”他看看郁淼：“你也来了。”
“在古书上找什么？”郁淼问。
“我在找瓦古奇族的资料，”陈籍说。
“有结果吗？”程天问道。
“暂时没有，”陈籍道，“我正在翻县志。你们上来看看我的资料库。”
陈籍在前面带路，程天和郁淼走上了院子里的二楼，陈籍的房间。
一进门，程天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三摞线装书，书页都已经枯黄，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些书已经年代久远了。“这些书原来没见过啊，”程天说，“你从哪搞到的。”
陈籍道：“借的，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功夫。你知道吗，白叟说那本书——就是昨天你被偷走的那本书——那本书是瓦古奇族人写的，我就在想，虽然民族我们原来没有听说过，一定是人口非常少，要不就是住在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但是只要这个民族存在，总会在历史典籍中留下点痕迹吧。”
程天点点头：“有道理。而且这个民族的人精于巫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不过古书太多了，能不能找到可是个问题。”
陈籍提起茶壶，要下去倒热水，程天叫住他：“不用了，我们马上要走。白叟要和我们一起去下马石看看，我来叫你。”
陈籍楞了一下，“下马石，不会吧，昨天我们刚去过，今天又去，难道还能发现什么？我当然要去。”他放下茶壶，“那我们走吧。”
三个人出了陈籍家，陈籍锁好大门：“我妈回来看我不在家，应该就知道我出去了。”
“你不和她说一声，她会去找你的。”程天说。
“没事，”陈籍道，“她知道我平常去的地方不多，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家，她一定要到星官屯你家去找的。”陈籍笑道。
三个人出了村子，沿着山势踏上向南的小路，走到小山头上，程天停下脚步：“我们等等吧，白叟还没来呢。”
一辆车从雨淋观刚才他们走过的路开了上来，来到他们面前时，车停下了，白叟在车里探出头：“你们上来吧。”
车子顺着山路向前驶去。
来到上次程天三人下车的地方，他们下了车，白叟付了车钱。程天想起昨晚白叟问他的话，就注意了一下司机的反应。
车子开走了，四个人向下马石村里走。程天看看走在最前面的白叟，向郁淼和陈籍说：“真怪啊，我这才觉得，司机看我们的眼神，的确是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郁淼问，“我怎么没有觉得。”
程天笑笑：“只是有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白叟昨晚追问我的话。”
陈籍道：“我昨天见到白叟，已经把我们到过这里的事跟他讲了。他又追问你什么？”
程天道：“他问我们在下马石见到了什么，在村里走动时有什么感觉，还问到了所遇到的人对我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