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陈泰然皱了皱眉。接过纸条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很简短的一句话:陈先生。有空请打这个号码。小刀。
纸条的背面。写着一串数字。看号码好像是一次性的卡。小伙子还挺谨慎的。
陈泰然微微一笑。随手把纸条揣进兜里。也沒给回电话。
原因很简单:那小子看上去是个挺倔强的人。如果不是遇上什么自己难以解决的事。断然不会放下脸面主动來找。陈泰然猜测。小样儿的一定碰到什么麻烦了。
在这种时候。不能急躁。就得多晾他一会儿。挫挫他的傲气。
九点一到。陈泰然等人也不在下面逛了。集体上二楼安保部。
今天安保部的人特别少。大多数都请了伤病假。最重要的是经理尤万达也來不了了。一帮保安小伙儿心里暗爽。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手机的玩手机。快活得一嘛。
陈泰然打了两盘LOL。他奶奶的今天手气不顺。接连遇到大坑货。五个人被对面四个人杀得节节败退。19分钟三路高地塔全破。只剩两个门牙塔。这还打个鸡腿……
恰好有人发动了投降。陈泰然一看也不想干了。果断20投。
关掉游戏。这货一脸不爽地走出了办公室。朝训练室走去。
天嘉的实力很雄厚。各种设施也都很到位。安保部地方虽然不大。却也配备了健身房。里面有一整套的健身器材。陈泰然第一次來的时候就看见了。早琢磨着用一用呢。
现在正是早晨。健身房根本沒人用。空空荡荡的。陈泰然拿起哑铃刚准备练。却忽听另一边响起了砰砰啪啪的击打声。
咦。怪了。是哪个怪胎一大早就跑來健身啊。
某人皱了皱眉毛。也沒考虑这句话是否把自己也骂了进去。转身走向拐弯处一看。哟西。原來是那位光头哥。只见他脸上贴着创可贴。光着个膀子。正朝沙袋左右挥击呢。
从出拳力道和速度來看。这小子的确练过。身体素质相当好。只不过他练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武术。而是最普通的搏击术。在陈泰然这种古武行家看來。简直沒法入眼。
陈泰然拎着个哑铃踱了过去。一边看一边笑。也不说话。
光头哥一看他來了。立刻停止拳击。皱眉看着他。脸上神色甚是复杂。有警戒。有敬畏。有疑惑。有不爽。
“你继续。我只是路过。”陈泰然微微一笑。走到一边练他自己的。
光头哥哪里还有心思。一边打。一边用余光去瞟。当看到陈泰然在身上插了一堆铅块。然后若无其事地跑步、深蹲、蛙跳时。终于忍不住了……
“班长你好。听说你姓陈。”光头哥主动走过來。伸出了手。
“是啊。你贵姓。”陈泰然一听他喊了班长。也觉得十分亲切。毕竟都是退伍兵。能碰到也是一种缘分。
“免贵姓许。朋友都叫我和尚。班长你也叫我和尚好了。”许和尚说话十分爽快。有北方汉子的豪气。
陈泰然跟他两句一聊。得知他还真是北方人。祖籍辽宁。纯正的关东汉子。不过当兵的时候在南方服役。退伍后顺便就留这儿了。
陈泰然问了一下年纪。得知这小子今年已经二十五了。跟自己差不多。看來退伍也挺久了。东北人嘛。又当过兵。脾气难免有点那啥。第一天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陈班长。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題。”许和尚盯着陈泰然身上的那些疤痕。眼神有些异样。
“问吧。”陈泰然继续练卧推。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來。更显得伤疤狰狞恐怖。
“你以前是不是特种兵。而且去海外执行过任务。”许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显然对这方面特别服气。
“哈哈哈……”陈泰然一阵大笑。起身拍了拍许和尚的肩膀道:“和尚啊。我看你退伍退了这么久了。保密条例全还给教官了吧。现在告诉我。保密守则第一二三条是什么。。”
“报告。”许和尚立马一个立正。大声道:“一。不该说的秘密不说。二。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三。不该看的秘密不看。回答完毕。”
“这还差不多。”陈泰然满意地点点头。又躺下來继续练卧推。
许和尚倒是挺自來熟。上去就坐在卧推机旁边。继续跟某人攀谈。他两个都是退伍老兵。共同话題还挺多的。聊着聊着也就熟了。
从谈话中。陈泰然逐渐发现:这个光头看上去似乎很像炮灰式的角色。其实挺有脑子的。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因个人能力强而当过班长。难怪他第一天來就不服这个不服那个。原來是把军队里的作风带到生活中來了。
其实严格说起來这也沒什么错。如今这个社会。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如果第一天來就一副怂样儿。日后谁肯给你面子。谁能把你当回事儿。
许光头很自信。准备第一天來就露两手。不求直接当老大。但起码要在天嘉安保部放个炮:“老子名叫许和尚。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如果尤万达不是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