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颖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往旁边翻了个身。手臂一挥。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顺手抓抓捏捏。咦。似乎还滚热的呢。
“嘶……”旁边响起了一个倒吸凉气的声音。听起來……好像是男的。
不对。徐颖兰的脑子迅速清醒过來。忙睁大了眼睛。
一个男人。他光着膀子。露出磐石般的胸肌和线条粗硬的八块腹肌。胡子拉碴的看上去甚是狂野。但见他嘴里叼着烟。手上握着个手机正玩得一身是劲儿。
不过要害被抓。这货现在也轻松不起來了。脸上一副便秘般的表情。盯着徐颖兰也不说话。光拿眼神示意。
徐颖兰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这才反应过來。慌忙松手。脸上烫得像火烧。
“哎哟我滴乖乖……”某人吹胡子瞪眼的。一脸郁闷道:“领导。你手劲可真不小咧。”
“我……”徐颖兰刚想解释。忽然发现这货身上沒穿衣服。而自己又跟他在同一张床上。这……这……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陈泰然发现了徐颖兰目光中的怪异。不禁勾起了嘴角。
“你……你怎么沒穿衣服。我们……”
“拜托哦领导。你凌晨的时候吐得稀里哗啦的。我琢磨着洗床单还不如洗衣服。所以就拿衣服帮你解决咯。”
“是……是吗。”
“当然。你昨晚就把我來时穿的衣服给洗了。你老头那一套睡衣又报废了。我也沒得穿啊。冷死我了。”
徐颖兰沒回话。心里却暗暗吐槽:拉倒吧。现在才十月份。安洋又地处南方。就冲你这狗熊一般强壮的身体。还冷。冷个毛线啊。
“那个……我们……”
陈泰然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摆摆手给制止了:“别问我。自己看。”
徐颖兰小心翼翼地掀开薄薄的毯子。还好。睡衣还在。身上也沒有什么异样的感觉。看來这家伙真的沒有乱讲。
陈泰然看着徐颖兰的脸色变化。笑咪咪地问了一句:“领导。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題。”
“嗯。你说。”
“你昨晚一直在喊一个名字。吵得我都睡不着。我能不能了解一下他到底是谁。”
“有……有吗。”徐颖兰妙目圆睁。一脸困惑。
“有啊。请问那位‘学长’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这个问題一问出來。徐颖兰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黯淡。。看得出來。这个人在她心目中还真是蛮重要的。
“学长……是我的初恋男友。”
一句话。某人立刻释然了。原來是初恋啊。哟西。这真沒什么。谁还沒个初恋呢。~
徐颖兰沒注意到某人的表情变化。仍自顾自道:“其实严格说起來。也不能算是初恋。应该叫作一厢情愿。”
“哦。为什么这么说。”陈泰然來了兴趣。
“大一的时候。我加入了我们学校的登山社。于是就认识了学长。那时候的他。是学生会副主席。在学校里也算风云人物。而我那时候只是一只丑小鸭……”
“等等。”陈泰然举手发言:“领导你说啥。丑小鸭。我坚决不信。是哪个混蛋敢说我家领导不美。站出來。老子打断他第三条腿。”
“去你的。”徐颖兰白了他一眼。又道:“学长在我上大二的时候就毕业了。当时他跟我说。他要去周游世界。等我大学毕业以后。若他未娶我未嫁。他就……”
“嗯……”陈泰然一听沒了下文。心里立刻就明白了。
徐颖兰上大一的时候。应该才十**岁的样子。到如今二十五岁。整整六七年时间都过去了。对方还是杳无音讯。那还说个毛线。拉倒吧。
“你在玩什么。”徐颖兰突然转移了话題。
“沒什么。”这回轮到陈泰然遮遮掩掩了。毕竟他正用短信跟人打得火热。而对象呢。恰好是何大小姐。这……还是不要让徐颖兰知道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闹钟忽然响了起來。徐颖兰起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男士西装。抛到了床上。
“喏。试试。看合身不。”
陈泰然依言照做。还别说。尺寸挺合适的。看來徐叔叔的身材应该也挺高大。
徐颖兰简单地做了两份早餐。开了两瓶牛奶。二人坐在桌边吃完。然后一起下楼。一起上车。一起去公司上班。
坐在车里。陈泰然的心情忽然变得有点儿小复杂……
刚才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最平淡的小生活。在这座城市里。有无数对小夫妻在清早起床之后。都会这样。
陈泰然心里甚至冒出了一种错觉:自己和徐美人好像真成了一对甜蜜的小两口。每天朝九晚五。过着平淡而充实的生活。
不妙的是。这种感觉大概、也许、似乎挺不错的……
不不不。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陈泰然在心中竭力提醒自己:泰格。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