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安排在望江楼。
孟谨行本以为华鹏程夫妇都会到。结果只是华英建请他们一家吃饭。并沒有华家其他人参与。
“谨行。不好意思。我收入不高。只能请伯父、伯母和你在这儿吃。”华英建一见面就道歉。
“沒关系。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主要是团个气氛。在哪儿吃是次要的。”孟谨行扶着雷云谣坐下。冲华英建身边的孟谨言笑道。“姐。藏到现在才让我认识姐夫。你可真厉害。”
“什么藏不藏的。”孟谨言笑道。“你那么忙。我都见不到你。更不要说让你见他了。是吧。妈。”
华蕴仪抿嘴一笑。“快坐吧。英建。别站着。”
壮实敦厚的华英建沒有马上坐。而是给每个人都倒了茶。
雷云谣捂着腹部连连摆着另一只手。“应该我來倒。”
“云谣。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客气了。”孟谨言拦住她。
一家人总算落座。华英建殷勤地将菜单递给孟清平。请孟清平夫妇点菜。
孟清平也不客气。接了就与华蕴仪商量着开始点菜。
雷云谣则笑言。沒想到姐夫与妈妈一个姓。
华英建憨厚地笑笑。孟谨言便接了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多好。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姓华也算是随了老妈儿。”
孟谨行递烟过去。华英建连忙摇手。说是不抽。
“姐夫好男人啊。都不抽烟的。”雷云谣立刻说。“他前阵子很神叨地戒烟。结果现在比过去抽得还凶。”
华蕴仪抬起头瞪了孟谨行一眼。“越來越不像话。云谣怀孕呢。你怎么能抽烟。”
孟谨行汗颜地吐了下舌头。将烟塞回去。摸摸头说:“她老不在身边。我真是沒养成这习惯。”
“对啊。云谣。你这书要读到什么时候。”孟谨言问。
“快了。春节后再上一个月。正好临盆前结业。”雷云谣说。
“小行啊。就不能想办法。让云谣调都江吗。”孟清平点完菜突然问。
孟谨行怔了一下。
这个问題他与雷云谣商量了多次。但雷云谣不仅不愿意到都江。还说想活动一下留在燕京。
为此。他俩还起过争执。
他估计这话題拿出來说。父母肯定也是反对的。实在不适合在这场合谈。
他想随便搪塞一下。雷云谣却已抢了说:“如果不出意外。我会留在燕京了。婉华大姐已经把我的档案调过去了。”
一家人全都沉默了。
孟清平瞥了儿子一眼。与妻子对视一下。快速地拿起茶杯喝茶。
雷云谣转过身子对着孟清平夫妇说:“爸妈。这事沒和你们商量。谨行也一直不同意我这么做。但我希望家里人能理解我的决定。”
沒有一个人说话。孟谨行皱眉在桌底下拉了拉雷云谣的手。希望她不要再说这事。
雷云谣固执地推开他的手。继续说:“谨行的发展是摆在那里的。他会在兰芝待多久谁知道。而且。即使今后他一直在兰芝。回家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但是。我留在燕京。不仅有利于我自己的事业。对他的事业发展也可以有所帮助……”
“行啦。这都说的什么啊。”孟谨行打断她。“今天应该是聊姐他们的婚事。咱们的事能不能放放。”
孟清平接了道:“你们夫妻之间商量吧。我们也只是个建议。关键还是要看你们自己觉得怎样合适最好。”
孟谨言随即接过话題说起婚事的准备。岔开了话題。
无论是说到孟谨行夫妇的事。还是自己的婚事。华英建都很安静地在一旁听。并不多话。只在孟谨言问他的时候。他才会笑着回一句。与朱诚他们这帮军干子弟的高傲全然不同。倒像一个普通百姓家庭出來的子弟。
吃了一半时。包间门被敲了两下。随即门被推开。进來一个瘦小却打扮入时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高脚酒杯。嘴里叼着烟。进门就冲着华英建嚷。“哥。我來敬你老丈人、丈母娘一杯。”
华英建立即站了起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雄建。”
华雄建走到桌前举着杯子很江湖地说:“我敬各位一杯。大家随意。我干尽。”
话说完。华雄建就一饮而尽。然后朝着大家手一指道。“喝啊。喝啊。怎么都不喝。哥。你照顾好啊。随意吃。今天的账算我的。”
“不用。我自己來。”华英建立刻说。
“呵。就你那点工资。能请谁。”华雄建说这话的时候瞟了孟谨行一眼。“这就是嫂子的兄弟。”
孟谨行微微一笑。“对。”
华雄建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孟谨行。“我有家投资公司。只要是赚钱的生意。我什么都做。”
孟谨行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抬起头道:“欢迎你去我们兰芝投资。”
华雄建一听來劲了。拉开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跟我说说。你们有些什么项目。我听说。你们兰芝发现金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