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怕,是我老妈儿怕,”史云海道,“我老妈儿很多时候是不怎么地道,但她对我是真好啊,她不想这事揭穿,我难道让她伤心,”
“呵,沒看出來,你倒有几分孝心,”孟谨行道,
史云海讪讪一笑,“那是份领养证明,福利院拆迁的时候,蒋松林还在国土局征迁办,就那个时候凑巧被他弄到的,他还拿这个威胁我老妈儿替他办过事,”
孟谨行皱眉,“东西在哪儿知道吗,”
史云海说:“我牢里出來请道上的朋友到他办公室偷过,什么也沒找到,估计是在家里,但这老东西有三套房子,根本不知道在哪套房子里,总不能每一套都去偷,”
孟谨行心道,这事你让我帮你,怎么帮,
但他嘴上只说:“我知道了,”
“那……我怎么回蒋松林,”史云海问,
“先拖着他吧,”孟谨行抓抓眉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打算把这块地跟二号地合一块儿开发,”
“有这可能,”史云海说,“你想让我了解一下,”
……
吃过午饭,赵涛开车,孟谨行、曲素素一同前往申城,于下午三点到达旅游局,
孟谨行既然到了这里,也上去坐了一阵,分别与崔牛、迟刚聊了一会,随后又去市环保局见石祥,得知对毛氏矿厂的处理意见已经出來,除要求毛氏矿厂更新环保设施,通过验收前不得恢复生产外,另处罚金五十万元,
石祥告诉孟谨行,按这个案件的情况,法院公审除对责任人判刑外,还会对企业和相关负责人处以罚金,可能数额比环保部门的处罚更重,
此外,石祥表示,陈运來找过他,他也已经帮忙与西大进行了联系,下周西大的专家就会去长丰,对青坪的污染情况作实地检测,从而确定合作的可能性,
孟谨行对此极为感谢,与石祥又详细聊了聊,利用大凤山设置实验基地需要的一些条件,直到下班才告辞,
赵涛已经帮孟谨行买好元祖的冰激凌蛋糕和高山云雾茶,孟谨行又去了一趟理发店,将留了老长的头发理成了清爽的三七分,满嘴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赵涛看他上车,立刻就笑道:“头,你早该这样了,多帅气,”
帕萨特飞速驶往小白楼,
毛阿姨开门,态度较过去大有不同,但笑容之中的疏离感一眼就能看出來,
葛云状尚未回家,雷卫红坐在沙发里看报纸,雷云谣陪在一旁翻杂志,看到孟谨行,双眸含笑,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阿姨好,”孟谨行向雷卫红打招呼,“云谣说您爱吃这款蛋糕,我买了一盒,希望您喜欢,”
雷卫红从报纸后面伸出头來朝孟谨行手上的蛋糕看了一眼,抬头对毛阿姨说:“小毛啊,我记得咱们冰箱里还有吧,”
“是的,”毛阿姨说,
雷卫红重新低头看着报纸说:“那这个就你拿回去吃吧,”
毛阿姨谢了雷卫红,从孟谨行手里接过蛋糕,转身去了厨房,
雷云谣不快地推了推雷卫红,“妈,你怎么这样,这是谨行特意买给你吃的,”
“我吃得还少吗,”雷卫红头也不抬道,“不差这个,任何东西少吃点才觉得稀罕,”
雷云谣撅着嘴站起來,走到孟谨行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道:“走,”
“去哪儿,”雷卫红放下了报纸,“你爸和你哥马上就到了,还跑來跑去干吗,坐下,”
孟谨行朝满脸懊恼的雷云谣笑了笑,拖她到沙发前坐下,
雷卫红扫孟谨行一眼说:“小孟,要不是你先斩后奏,我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即使现在同意了,你最好还是要记住,在我心里,并不认你这个女婿,”
“妈,你说什么呀,”雷云谣一下窜了起來,急嚷,
“你不用帮他,”雷卫红冷冷地说,“我已经同意婚事就够了,你让他不用再指望其他的,”
孟谨行心里憋气得不行,但看到雷云谣眼里已经含满了眼泪,他硬生生吞下心头火,谁让雷卫红是雷云谣的母亲呢,
正当局面僵持的关口,葛云状、葛红云父子进了门,
“谨行已经來了啊,”葛云状在门口亲切地喊了进來,孟谨行赶紧转身迎上,正撞上葛红云冷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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