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朝回来后,宋兰君哪都没去,就在臣相府的书房。
已经有一月未见初九了,很想她。
只是现在紧要关头,不能有丝毫的掉以分心。
而且,即使见了初九,宋兰君也有担忧。
因为床上不举,这样的小别胜新婚,让他有些不敢面对。
所以,更要发动宫变,登基为帝王!
宋兰君认为,只有宋东离死了,才能恢复以往雄风,。
想着明日就要到来,宋兰君在书房不停的提笔写静。
写了无数个静字。
现在宋兰君最担忧的,就是古清辰。
他一直下落不明。
古清辰是这场宫变最大的变数。
如果他一直像这样消失不见的话,那就是最大的好。
可要是他明日一旦现身,那就一切难料。
东来一直没有回来,定是已经凶多吉少。
正因为此,宋兰君对古清辰更为不放心。
想着古清辰,手上的笔用力过猛,一个静字,最终写歪。
宋兰君放下笔,把那张写坏的纸撕成了碎片。
正在这时,来报“霍玉狼求见。”
宋兰君沉吟了一会后,扬了扬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霍玉狼看到宋兰君后,非常激动:“阿钧,我已经想起了以往。”
宋兰君由衷的笑了,这声阿钧确实是小时候的称呼:“那就好。表哥,嫂子可有过来?”
想到钟无颜,霍玉狼的脸色一暗:“她正在安胎。”
宋兰君‘哦’了一声,钟无颜正在安胎,可霍玉狼却这样等不及的找过来,那他必有所图。霍玉狼咬牙切齿:“我想知道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
宋兰君有所保留:“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当年霍家之事,但有很多也是一知半解,唯一肯定的是霍家血案和当年宫变之事相关联,是有人里应外合,才会令霍家被诛杀干净,可线索被处理得非常干净,又事隔多年,追查起来非常困难……”
霍玉狼脸上青筋直跳,手抽头捏得‘格格’作响,这些天脑子里也一直在回想当年之事,也想到了必是有人做内鬼,在吃的东西中做了手脚,那夜霍家上下那么多人,才会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当白菜一样的砍了。
宋兰君等霍玉狼平静一些了,才再说话……
这夜,二人一直密谈到天明,金色的温暖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古清辰迎着阳光,负手站在院中,一脸凝重。
剑眉紧蹙。
今天,注定会血流成河。
今天,注定要载入史册。
只是,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如何,还未定。
古清辰只想守着初九母子,安度余生,足矣。
只是树欲静,风不止。
古清阳血红着眼,推门进来:“大哥,全都准备好了。”
古清辰转过身去,看着古清阳,叹了口气。
古清阳见了,急到:“大哥,你还在动摇么?”
古清辰摆了摆手:“我只希望今天的血,能流得少一些,!”
动摇?哪由得,身不由己!
竟然子车愿意,那也是最好的办法。
兄弟二人,一同出了院子,兵分两路。
月太妃的寿宴,办得十分的隆重。
清早,宋东离就起床,坐在了铜镜前。
经过这几日的药物调理,身上已经不痒了,但满身的疤痕。
唯一令她感到稍稍安慰的就是,脸上的那块疤痕,并不明显。
对镜梳妆。
半个时辰后,镜中又是一佳人。
脸上的疤痕,经过巧手的点缀,画成了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非但没有损她的容颜,反而另添风情。
这些日子担惊受怕,一直闭门不出,因着脸上的伤疤,宋东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南长安了。
但对他夜宿哪位妃子寝宫,却是一清二楚。
他最宠爱苏贵妃。
这让宋东离非常的有危机感,就怕被人趁虚而入。
所以,这次月太妃的寿宴,她费尽了心机。
看着镜中之人,宋东离缓缓一笑后,脸上缚上红纱,去参加寿宴,特意早些过来。
月太妃一见到宋东离,就朝她慈详的招手,示意她过去。
宋东离非常乖巧的去了月太妃跟前,说着好听的话,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大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南长安。
南长安这几天,心神不宁。
可宋兰君做得滴水不漏,南长安没有查出来。
南长安着人暗中加强戒备。
这日宴会,特意令张子车不离左右。
在宋东离的望眼欲穿中,终于等来了南长安,他和苏贵妃一同前来。
看着苏贵妃的穿金戴银,巧笑嫣然,宋东离眼里带了恨意,以及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