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惟真不卑不亢道,“是。”
哥舒意有所指道,“总管向我大力举荐你,道你也是个饱学之士,有管仲之才。东野倒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我看你不似池中之物,为何委屈在我这王府里做个管事?”
端木惟真道,“再有才干的人也要遇到伯乐赏识,时运不济就如明珠暗投,若不肯和命低头,也就只有饿死一途。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为三餐温饱的凡夫俗子罢了。”
钱小修心里想到,果真是能自圆其说啊,端木家从来自命不凡,信的是英雄造势时,而今为了圆进府的原因,却是面不改色,道了一句时势造英雄。
哥舒笑道,“你倒是诚实,比那些自命清高的老顽固要明白时也,命也。府里的病症,你怎么看?”
端木惟真道,“我并不懂得医术,若是连王爷和御医都束手无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府中有四个东野百姓,倒是一个都没染上病。”
“王爷不也面色红润,可见是否染上急症,各种有许多原因。”
哥舒先是赏识的笑了,然后侧目睨着钱小修,“你平日不是有许多突发奇想,可有想到什么办法?”
问她做什么,她也不懂医术,他该知道的。钱小修摇摇头,想着要不要把端木惟真听天由命的话,添些词语,大致意思不变后拿来搪塞哥舒。却是听他又道,“算了,你们是东野的人,即便真有法子,也会见死不救。”
钱小修沉默了,两国积怨由来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抓了抓脸道,隐晦的说道,“我从来不觉得东野和北狄的百姓有哪里不同。会交恶,无非是因为死在战场上的亲人,战死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罪恶,尤其当这种死亡是为了某人某种私欲的时候,更是罪大恶极。”
在场的两人都听得出她话里话,哥舒看着她一会,反正她感觉哥舒囚着她却是不会虐待她,她才指桑骂槐的。
哥舒低头继续翻阅医书,没有追究,只平静的摆摆手,让他们两出去。出到门外后,端木惟真道了一句,“这样的话以后不要乱说,不论是在东野还是在北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