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在襄都内流传着一则谣言.....说是......南国掌权的九王爷,之那么不顾一切地要与我北国为敌......是因为.....”乌提悄悄地瞟了一眼兀旭烈,只见他的面色越发暗沉,顿了顿,继续大胆地说,“因为当今太子妃是南国九王爷的王妃.....”
兀旭烈并未动怒,淡淡的愠色拂过飞扬的眉宇之间,他冷哼一声,“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哥被我射死在落凤坡.....另一个狠角色又出现了。”
“殿下的意思是?”乌提困惑地偏过头,低声地问。
“你以为襄都城内何以凭空流言四起?”时至此刻,兀旭烈不得不承认,他得对南宫瑾刮目相看。
“是南国九王爷在暗中.....”乌提若有所思,循着兀旭烈的提示揣测道。
“是他!”冷沉的字音自唇间迸出,伏在膝盖上的大掌突然攥紧,深浓的恨意在眼底泛动。
“老奴斗胆.....敢问太子妃她.....她可否真的是曾是南国九王妃?”乌提震惊地瞪大了双眸,怎么也想不到冲冠一发为红颜之事,竟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复杂的神色笼罩着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兀旭烈语带深意地反问:“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她的身份?”
“老奴曾有过疑惑,但却不敢道出,只是将之埋在心底。”乌提垂下了头,以极低的嗓音应道。
“你做的很好.....”粗粝的指尖轻轻地揉捻着额间,兀旭烈也觉得头疼,本以为有关暮曦身份之事,经过父王的压制,朝臣们不敢再有非议。
谁料到,那个南宫瑾诚然有些手段,襄都城内流言四起,有了愈发强烈的趋势。
兀旭烈深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亘古之理,总不能将所有窃窃传递流言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杀了。
可如今,伴随着南疆战事的胶着,原本保持沉默的朝臣们,似乎也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了暮曦的身上。
虽然没有点破,但他们似乎都已在心中默认了,暮曦便是南国九王妃。
也正是因为她,南宫瑾才会有此超乎常理之举。
不论是按北国与南国的国势强弱,抑或两国多年来的交锋过程来看,南宫瑾刚刚掌握了大权,绝对没有必要贸然出兵,去挑起一场看似没有胜算的战争。
而能让他有这般疯狂之举的,定然是非同寻常的缘由,情爱之争,夺妻之恨,似乎是对此最好的注解。
唯一让兀旭烈猜不透的则是南宫瑾的真正想法,他究竟是想趁着北国内乱之时,捞取些些好处,还是真的想要将暮曦夺回身边?
“殿下,若南国九王爷真的是因九王妃大兴干戈.....现如今我北国经历乱局,又急需休养生息.....您可否会考虑......”望着兀旭烈沉重的面色,乌提试探性地低语,好看的小说:。
温厚的唇瓣冷冷地绷紧,兀旭烈目光犀利地紧盯着乌提,似乎在无言地告诫他,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要再问。
乌提收到了兀旭烈散发出的强烈讯息,赶忙噤声,忙不迭地将头垂地更低。
兀旭烈不悦地起身,伟岸的身影飞速地奔向了幽暗的宫巷深处......
书房
微弱的火光自矗立在角落中的长信宫灯中散出。
兀旭烈端坐在长塌上,看着那堆叠在长案角落中的奏疏,微微地眯起了双眸。
锐利的目光扫过落于竹简上的熟悉字体,这是塔木邪派人从前线加急送来的军情汇报。
他刚刚离开南疆,南**队便蠢蠢欲动,接连发起几波攻击,想要打开一个突破口。
塔木邪率领众将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南宫瑾来了边疆,给出了一个明显的信号。
对于这场战争,南国的介入,不会因二哥的死而终结。
他的野心,远不至于二哥拱手送上的河套之地,可能意欲打压北国,甚至.....他真正想要的是,觊觎的是暮曦......
想到这里,兀旭烈愤怒地攥紧了大掌,将薄薄的竹简捏了个粉碎。
碎裂的竹片扎入了他的掌心,割出了细密的口子,伤口虽不深,却都在流血......
寒玉殿
午时已过,兀旭烈却没有回到寝殿休息,暮曦有些放心不下。
她离开了坐塌,轻声地吩咐镜莎,“去书房问问,殿下可是还在批改奏疏?”
“好,奴婢这就去。”镜莎服了服身,转身迈出殿门的瞬间,抬眸便望见了那正走向这边的伟岸身影。
她高兴地回眸,对暮曦禀告:“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尔等都下去吧。”暮曦匆匆地端起药碗,喝下了苦涩的药汁,而后挥了挥手,屏退所有的宫人。
兀旭烈快步而来,幽深的鹰眸中缠绕着浓烈的情丝,他顾不得还未完全从寝殿离开的宫人,径自地奔向了暮曦身前,猛然间将她拥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