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角落的人影时,他毫不留情地飞身一跃。
眨眼的瞬间,长长的剑锋已然逼近了赫兰的脖颈,她早已吓得面色发白,都忘记了该要躲避。
直至剑锋擦触到赫兰咽喉的刹那,兀旭烈似乎都没有收手的打算,那张飞扬冷峻的脸庞上寻不到一丝温柔的痕迹。
千钧一发之际,正在管家引领之下,走向院内的塔木邪远远地望见那惊险的一幕,他来不及赶过去,只得拉起随身背着的大弓,放出了穿云箭。
只听“嗖”的一声,飞速而至的锋利箭镞抵住了兀旭烈手中的刀锋,消减了几分力量。
兀旭烈顺势大掌一松,在穿云箭镞的驱使下,刀锋陡然偏转,最后钉入了木桩深处。
“殿下!”塔木邪飞身而至,湛蓝色的眼底含着一抹谐谑的笑意,“属下给殿下请安。”
“几月未见,你的箭术又精进了不少,好看的小说:。”兀旭烈回眸,目光深沉地盯着那被箭镞顶出凹陷痕迹的剑锋。
北国的左卫大将军塔木邪是他的臣属,更是自儿时起伴他成长的挚友,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殿下的火爆脾气,可是一点儿也没改。”塔木邪站起身,以好奇的视线打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赫兰。
淡然的神色看不出一点激赏之意,他只是言辞上略作称赞:“这位就是查哈族的第一美女,族长之女赫兰?”16656540
侍女赶忙撑扶起赫兰虚软如棉的身子,低声提醒:“侧妃,将军在与你说话呢。”
赫兰怯怯地抬起头,似乎还未曾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我.....我.....”
讥诮的笑拂过唇畔,兀旭烈不耐烦地挥起大掌,冷声命令:“带她下去!”
“是......是......”侍女们恭敬地领命,搀扶赫兰离开小院。
待到兀旭烈屏退了所有下人,他与塔木邪放开了君臣之礼,并肩坐在院内的石阶上。
“怎么?殿下不喜欢那个美人儿?”塔木邪斟满了两碗烈酒,与兀旭烈碰碗后,豪放地饮尽,继而调侃地问。
“你喜欢?要不送你?”兀旭烈讨厌他的明知故问,没好气地呛声。
“殿下,不要火气那么大,又不是我逼着你娶她的。这几个月我领兵在外,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塔木邪大呼冤枉。
“你.....油嘴滑舌,都是跟南国人学的吧?”兀旭烈为他斟满酒盏,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平安而归,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安慰不少。
“呵呵.....殿下,你方才太冲动了。纵然不喜欢她,也没什么,搁在家里养着就好,也没人逼你对她呵护备至。若是失手杀了她,如何向查哈族交代?你也知道,大王有多么重视查哈族的骑兵。”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塔木邪神色严肃地相劝。
“放心,我心中还是有分寸的。她死不了,哪一剑我已减了力道,顶多刺破她一层皮罢了。
”兀旭烈绝非意气用事之人,他素来将情绪控制得很好。
“虽然是皮肉伤,但我看,那美人儿被殿下吓破了胆是真的,以后都不敢在殿下面前出现了。”塔木邪弓起手肘,点了点兀旭烈的肩膀,神秘兮兮地低语:“在床上,恐怕也不能让殿下尽兴啊。”
“嘶.....”压抑的怒气含在唇间,兀旭烈冷了面色,挑眉睇望他那张坏笑不止的黝黑面庞,“不想活了?战场上没被敌人射伤,不过瘾?等着本太子补你一剑?”
“殿下饶命,饶命,属下不敢了,以后不说就是了。”塔木邪知道他绝不会真的怪罪于自己,反而笑得更加开怀,“殿下与查哈族联了姻,以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敞。”
“可这桩婚事,让我很抵触......连敷衍都不愿意。”好友回归,兀旭烈也终于能一吐心中的不快。
“噢?这倒是奇闻了。以往大太子、二太子送给殿下的美女没有上百,数十个总是有的,殿
下来者不拒,风流之名早在北国不胫而走,那时怎不见殿下露出愁容啊?”塔木邪早已细心地察觉到了兀旭烈的不同,飞扬眉宇间的淡淡愁绪,似乎是为情所扰。
“塔木邪,你觉得男人可以与一名女子相守终身吗?”兀旭烈问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难题,只盼精明的好友能为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