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少女,周天澈心里忽然起了好奇。
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子会如何处理?
心里如此想着,口中便道:“接下来,你准备如何做?”
婉君看了看护院守着的房门,沉下脸道:“自然是找若菊好好谈一谈。”
推开房门,吉祥和如意正一边一个看着若菊,见婉君进来,若菊一个起身,扑到婉君面前,喊道:“四小姐不是说留下奴婢是为了明日上香么?怎地让她们二人将奴婢制在这里?奴婢虽然低贱卑微,可到底也伺候太太多年,四小姐若要私下关押奴婢。总也要给个说法”
吉祥和如意见状连忙上前拉住若菊,抬眼去看婉君,早已收起了平日温和的样子,一脸冷然的看着若菊。
“说法?”婉君冷哼一声,俯下身来伸手抬起若菊的下巴,冷笑道,“我倒想听听,你蓄意纵火,谋害主母和嫡小姐,又有什么说法?!”
“什么?!”吉祥和如意两人闻言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婉君,见她依旧神情冷然,丝毫不见玩笑的样子。心底不由将信将疑。她们虽与若菊算不得亲近,但平时跟着婉君往松竹院跑的多了,姐姐长妹妹短的,自然也是十分相熟的。平日里见若菊活泼开朗,爱打闹嬉笑。但伺候起主子来还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如何也不敢相信,竟是她纵火?
两人怔愣间,若菊猛然挣开钳制,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嘴里大呼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求四小姐明鉴!奴婢……奴婢伺候着太太歇下就早早地回房睡了。若兰……四小姐,若兰可以为奴婢作证的啊!奴婢伺候太太多年,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奴婢……奴婢要见太太!奴婢要见太太!”
“见太太?我看你需要见的是白姨娘!”婉君怒喝一声。
若菊闻言愣了一愣,随即满脸委屈:“四小姐怎能如此冤枉奴婢?奴婢从进府便伺候着太太,如何会与白姨娘有瓜葛?再者,奴婢是老太太亲自挑了去伺候太太的!若要见,也应当求见老太太啊!”
婉君本也没有抓住她与白姨娘串通的证据。如此说不过是诈一诈她,见她虽然很快反应过来。但刚才的瞬间失神却没有逃过婉君的眼睛。心中暗骂一声,白姨娘当真可恨,连母亲贴身的丫鬟都被她收买了!若不是柳妈妈警醒,只怕今日自己见到的,便是母亲的尸身了!
若菊扑过来的一瞬,婉君闻到一股隐隐地味道,见若菊仍不肯交代,眉毛一扬,朝如意和吉祥道:“扒了她的外衣!”
两人闻言虽有不解,却仍是上前摁住若菊,不顾她极力挣扎,将外衣扒了下来递到婉君手里,好看的小说:。婉君接过来放在鼻端嗅了一嗅,果不其然,带着若菊体温的外衣上,传出一阵浓烈刺鼻的松油味道。将衣裳拿在手中摸了摸,婉君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扬唇一笑,伸手从暗袋中掏出一个竹管。
婉君将衣裳丢在若菊头上,冷道:“你既说自己冤枉,不妨好好解释解释,你的衣服上为何会有松油的味道?寺院的禅房即便是松木打造的,年代久远,也不会有如此浓烈的松油味道!”
早在衣裳蒙在头上的时候,若菊就知道自己怕是没有活路了。
不等她辩解,婉君拔开竹管,里面是一卷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展开数了数,竟有五百两之多!饶是婉君管了半年的中馈,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银票也不禁愣住,暗道怪不得若菊百密一疏,竟会穿着整齐,原来暗袋里还藏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她哼笑两声,举着银票道:“我倒没瞧出来,咱们家的一个一等丫鬟还能有这等家当!”
若菊见状瘫坐在地上,万念俱灰。
虽说跟在大太太身边多年,但若菊早被白姨娘重金收买,若菊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要靠她养育。大太太虽然宅心仁厚,除了年节却少有什么赏赐,弟弟年幼,身边不能没人照顾,若菊无奈只好请了邻居代为照看,只是如此一来,若菊每月的月例除去付给邻居的,便也所剩不多。弟弟年幼,又要穿衣吃饭,又要付房舍的租子,时间久了,总是捉襟见肘。
白姨娘不知从何处得知若菊的境况,常常私下着人去家中给幼弟送些东西,有时是些吃食,有时也会丢下十两八两的银子。一来二去,若菊心存感念,便找了空子去拜谢白姨娘。可她又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一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自己的忠心了。
得知太太为了让四小姐烧上头柱香,要在碧云寺里暂住一日,白姨娘忽然悄悄叫了自己过去,拿出五百两银票作为酬金,让自己趁着夜半时分想办法让太太和四小姐有去无回!
若菊当时就吓得面无血色,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她愣愣地看着白姨娘,就像在看一个怪物。即便早知道白姨娘对太太和嫡小姐心生不满,却也没想到,白姨娘竟是要害她们性命!想着太太平日里的和善,若菊连连摆手,直道太太待她不薄,她不能恩将仇报。
拒绝的话刚出口,笑意盈盈的白姨娘就变了脸色,阴着脸道:“你既已知道了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