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太太看在小人多年辛苦上饶小人这次。”
大太太闻言眉头紧皱,她虽说想到了白姨娘被陈正安斥责必定对她们母女心生抱怨,却不想白氏竟然伙同旁人算计陈家银钱来害她!又想起婉君对她说的话,此时更是深有感触,她自是希望家宅安宁,可如此下去难保将来还能留给祺哥儿些什么。
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只要事关子女,再软弱的人也会刚强起来。
大太太强压心头之火,对一旁的柳妈妈道:“遣人去把白姨娘请来!”
柳妈妈领了命自出去吩咐了小丫头,却说婉君见到难得强硬的母亲,心下不急反喜,前日她初次在母亲身边表露了种种担忧,总算初见成效。只要母亲有了危机意识,多加注意总能看穿白姨娘的小动作。
过了约莫一刻钟,白姨娘打了帘子进来。
看见跪在地上的孙管事,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竟是毫不变色,行过礼便巧笑道:“孙管事这是做了什么事,竟惹的太太发怒,太太且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这是此次腊八节采办的账册,你且看一看。”大太太不欲多说,拿了案子上的账册递与她。
“老爷前日不是吩咐了,这次腊八节不让婢妾插手。”白姨娘仍旧面带笑容,却是不去接那账册,由着大太太手里抻着。
婉君见状笑着从母亲手里拿了账册,不由分说塞在白姨娘手里,唇角微微带笑,道:“姨娘看看也无妨。”
“四姐儿说的是,你便看一看。”
白姨娘闻言便垂眼去看那账册,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抬头面露惊诧的道:“这可真是吓了婢妾一跳,不过是过个腊八,怎地竟要几百两银子!”
大太太见她神色之间不似知情的样子,疑惑道:“你不清楚?”
“太太这话说的,老爷都明说了这次不让婢妾插手,婢妾怎能清楚?”白姨娘一脸莫名。
见她如此说,大太太皱眉看向孙管事,一时不知两人谁在说谎。
“白姨娘,这孙管事可是明明白白的说是受您指使。”婉君在一旁提了一句。
“这可不是胡吣!虽说这孙管事是婢妾的远房亲戚,可自打他入府以来婢妾也没同他见过几次面的,婢妾日日待在内院,他一个外院管事如何能受了婢妾指使?四小姐莫要冤枉婢妾……”白姨娘说着,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嘤嘤哭了起来,。
大太太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婉君眉头一皱,朝跪在地上的孙管事道:“你将方才的说再说一遍。”
孙管事面色苍白刚要开口,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抬头一看,却是陈正安沉着脸站在门前。
白姨娘几步上前跪在陈正安面前,凄凄婉婉的哭道:“求老爷为婢妾做主!”
陈正安看着哭的伤心的白姨娘,明媚姣好的脸上粉黛未施,一双美目泪眼迷蒙,端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时心下恻然伸手将她扶起,“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
陈正安不开口则罢,一开口白姨娘眼里更是泪珠点点,说不出话,陈正安转头看向大太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丈夫近在眼前,怀中却安抚着其他女人,大太太心中万念俱灰,轻叹一声也不再开口,倒是婉君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说了清楚。陈正安听完看向跪在堂中的孙管事,冷声问他可是受了白姨娘指使。
谁知那孙管事却连叩三个响头,满脸愧色的道:“小人的确是一时起了贪念,虚报了采买价格想要从中谋些私利,小人自知犯了大错,如今既被太太和四小姐查了出来,自当领罚。但小人从不曾说过是受了白姨娘的指使啊!”
大太太闻言登时瞪大了双眼,实在没想到这孙管事竟然前后不一,急忙朝陈正安看去,却见他面色阴沉,已是信了。
陈正安看了一眼颓然变色的大太太,冷声喝道:“孙管事,你所言可属实?”
“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老爷!”孙管事说的掷地有声,只差没指天发誓。
大太太张了张口,却终究说不出话。
婉君也没想到孙管事竟然改口,加上白姨娘在一旁哭的凄婉,倒像是她们母女故意陷害她!心下一惊,白姨娘前脚进了院子,父亲隔脚就回来了,不早不晚恰到好处,难怪轻易就能抓到把柄,原来是人家早就设好了圈套等她们往里钻!到底还是老姜辣,自己太过急进,却着了人家的道。
婉君急忙跪了下来,一脸正色的道:“爹爹明察,母亲绝没有陷害白姨娘的意思,刚才孙管事确是说受了白姨娘指使,母亲才让人将姨娘叫来想一问究竟。”
“那你们可听见孙管事说的了?”
“可孙管事刚才确实……”婉君尚未说完,便被陈正安一声怒喝打断,“够了!你们还想闹下去?是不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
眼见得父亲脸上神色更加阴沉,婉君心知当下说什么也是无用,无奈地闭嘴,却仍是倔强的跪在那里。又听陈正安撵了孙管事出去,只说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