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上田荷花哪点了,自家女儿当然在心中是最好的,可是她也明白,她家一无财二无权,能有什么企图,想了想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哪里人士?”
“我救了他,他便以身相许了,从京城来的。”田荷花将切好的瘦肉倒进锅中,不一会儿肉香便飘散出来了。
“京城来的?”锦娘惊呼一声,田荷花怎么赶尸把尸体赶到京城去了,而后眼眶开始泛红,“你做事向来有主张,决定的事情爹娘再怎么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你嫁的那么远,叫娘怎么舍得?”
“嫁远嫁近其实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女儿嫁的幸福不是吗?娘,千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田荷花忧愁,锦娘对夜千狐有些偏见,不由地又有些好笑,她在苍穹顶上不讨喜,夜千狐在她家也不讨喜,心里突然有些平衡了,。
锦娘帮忙从柜橱中拿出盘子,冬笋炒肉香气四溢。
听到锦娘的叹气声,田荷花抿了抿唇瓣,没有再多说什么,今日爹娘受的刺激够多了,需要给他们点时间容他们好好考虑。
“对了,你爹现在在安少爷手下干事。”锦娘钻进炉灶填了把火,突然想起这事抬头告诉田荷花。
手上动作一顿,安傲白将码头收购了?轻蹙了下眉头,“可有为难爹爹?”
“没有,对你爹还挺照顾的,比在李策手下时舒坦多了,工钱涨了,干活的时间短了。”说起安傲白,锦娘有些后悔那时候没有听宋氏的话撮合他们俩,好好地一段姻缘就这么错过了。
“安少爷现在有出息了,家中独揽大权,在城里还买了不少铺子开店。”锦娘越想越觉得当初田荷花和安傲白就这么成了,一家人都在石镇上,万一田荷花受了委屈,她和田元秋还有个照应,也可以常常见到小外孙。
听到安傲白闯出事业,田荷花欣慰的勾唇一笑,心里也在希望他真的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娘给你做了几件冬袄,吃好饭后你给试试,不知道合不合身。”几个月不见,锦娘就感觉好久不见了一样,感觉田荷花的个子像雨后春笋一样长高了不少。
“我相信娘的手艺,一定很好看。”田荷花说的锦娘心花怒放。
忙活了半个时辰,丰盛的菜肴端上桌来,田元秋也拿出自己窖藏的陈年好酒。
“一起坐吧,都是家里人。”田元秋招呼着尹左,满了三杯女儿红。
夜千狐点头,尹左也不扭捏的坐下。
这里冬日家家户户都有暖桶,用整齐的木板拼接而成,圆柱状,上口处搭着月牙形的木块,桶内中间用铁条或是木条接成架子,坐在月牙木块上,将腿伸入桶内,双脚搭在架子上,底下放着装有烧红木炭的铁盆,盖着草木灰。
大家围坐着桌子,三个暖桶田荷花夜千狐还有锦娘一人一个,田荷花坐在夜千狐身侧,因为田元秋给他安排了个最大的暖桶,所以与田荷花之间的间隔不是一般的远。
尹左端起桌子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润润了嗓子后不自然道:“在下也想要一个。”
刚刚问尹左的时候,尹左摇了摇头,看他大冬天的就穿一件薄薄的皮衣也就没有多问了,怎么突然又想要了,虽然心有疑惑,但是锦娘还是赶紧站起身来,“坐我这个吧。”
“他身子壮,还是坐本座……咳,我的吧。”夜千狐站起身来,尹左很自觉的坐进大暖桶中。
田荷花用唇形对着夜千狐说道:“太小了。”听到尹左开口说话,田荷花就眯眼看向夜千狐,用眼神抗议。
夜千狐颀长的身子挤进田荷花的暖桶中,手臂揽着她的纤腰,赞叹了句“这桶真暖和。”
田元秋和锦娘的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老夫老妻都没好意思这样坐过,这俩人还没有成亲举止太过亲密了。
田荷花暗自拧了一下夜千狐的大腿,冲着田元秋和锦娘笑道:“吃饭吧。”
锦娘觉得成何体统,他们这里的民风已算是开放的了,难道京城那里的民风更加开放?看着眼前的菜也吃不下去,坐立不安,越看坐在一起的俩人越像是一只大灰狼诱拐小白兔。
“那个——”锦娘刚开口便被田元秋一声轻喝打断了,“吃饭!”
锦娘只好作罢,也不知道她和田荷花烧饭的时候田元秋和夜千狐嘀咕了些什么,。
虽然氛围有些怪异,但是这些都被田荷花回家的喜悦冲淡了,一餐饭吃的还算温馨。
接下来几日,田荷花带着夜千狐到处逛逛,石镇也不大,家家户户之间消息灵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说来说去,田家来女婿这事早已家喻户晓,来女婿了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男人太过俊美了,好些人被迷的俩腿一蹬,晕了过去。
谣言就像是一个雪球是滚出来的,从最初的猜测到最后的信以为真,越滚越大,越滚越结实,如此祸国殃民的美貌人们自然而然想到狐妖,一时间田家小女被狐妖所惑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夜千狐和田荷花去村长家走了一趟,出钱扩建道路,修建祠堂,悠悠众口很快被堵上,传言的走向也从地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