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拍打着翅膀的吸血鬼出现在杰克镇,他们微笑着递出了送给主人的礼物———两名践行者的头颅。他们的数量或许不多,但无一例外都长出了乳白色的蝠翅,这意味着他们都是血族中的贵族,实力至少是人类大骑士级别。
不太优雅的客人们步步紧逼,而践行者们则一步一退,直至退到男爵府门口,双方才停下各自的脚步,一名端着酒杯学者装扮的“中年”吸血鬼走到血族成员的最前方,充满深情的饮了一口温热的血液,戴着一枚黑色戒指的右手晃了晃酒杯,微笑着说道:“人类,请称呼我为赛西斯公爵。交出血杯,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如果说秘隐同盟那几个长老还有理性可言,那么奥克觉得,这帮家伙完全就是野兽,因为这伙吸血鬼来自魔宴同盟中的勒森巴族,他们是优雅的堕落者,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没有六道戒律的约束,他们比秘隐同盟的几个氏族更加肆无忌惮而且从不对人类讲规矩。
两名践行者的死亡对于在场任何伊斯特家族的继承人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作为领导者的尼古拉斯和奥克并非因此而和这伙目的很明确的吸血鬼展开交锋,没有凯撒的命令,谁也无法让践行者们进行无畏而无谓的战斗。只是从两名践行者头颅落地的那一刹那开始,伊斯特家族又多了一个仇家。
侏儒奥克立于践行者们的最前方,他重复着一路上说了不下十次的一句话:“血杯不在我们手上。”
另外还补充了一句:“这一点,秘隐同盟的几位长老可以作证。”
翅膀颜色介于红色和黑色之间的赛西斯公爵一脸讶异道:“你是要我去找那帮智障讨论血杯的归属问题?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但在那之前我肯定会把你们的血液全部榨干,赛西斯可从不会饿着肚子进行无聊的谈话。可怜的侏儒,你说,伟大的赛西斯应该给你多少时间考虑呢?天亮之前?开个玩笑而已,别介意,我在尝试着找回我曾经的幽默。”
难道是一位刚刚从沉眠中苏醒的强大血族?说实话,奥克没心情去评判他是否幽默,但是一位吸血鬼公爵并且已经在迈入公爵这个门槛后进行过不止一次完美沉眠的吸血鬼,足以让他的心情变得糟糕,更何况赛西斯的身后还有数十名严阵以待的勒森巴成员,这个氏族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们目空一切,他们藐视人类甚至是同类,言辞威胁在他们面前肯定不能奏效,只会起负面效果。
奥克生硬道:“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公爵阁下的幽默,但是血族贱民苏妮拉小姐曾经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领袖大人,现在并不在杰克镇,如果我们当中有人知道血杯的去处,您肯定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赛西斯打理了一下其实极为平整的燕尾服,咂舌道:“这么说,你们这些人类对伟大的赛西斯而言没有任何价值了对不对?”
尼古拉斯手刃了不少竞技者,但现在身为践行者们的长官,得知他们的死亡也难免有些不痛快,他整理好情绪,微笑着接话道:“伊斯特家族的血液对于阁下而言绝不是什么优质的进阶筹码,凑巧的是,我们和勒森巴族有着共同的敌人,马丁郡省就有很多被圣水祝福过的主教,你们能饱餐他们的血液,而我们能获取家族信仰点,这难道不是一个双赢互利的合作吗?”
赛西斯似乎有点油盐不进,他撇嘴道:“抱歉,我现在和你们讨论的是血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拖延时间,我也没兴趣知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血杯,否则我下一次开口,就将会是进攻的命令。”
尼古拉斯和奥克对视一眼,知道再也没有迂回的余地,一场死战在所难免。
“不就是一个杯子嘛,送给你们就是。”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在数十名血族成员的后方响起,随着赛西斯转身飞向空中,所有血族成员皆转身面朝后方,其中一部分高阶血族跟随赛西斯飞到了空中。
与此同时,带着黑色斗篷的托泽尔悄悄从男爵府中走出,朝尼古拉斯悄声说了几句话。
赛西斯俯视着黑暗中那道身影,桀桀问道:“你是谁?”
凯撒还没来得及享受手臂痊愈后的轻松自在,就被告知有大批吸血鬼入侵,而且在没有任何外交言辞的情况下杀害了两名践行者,愤怒?恐怕不仅如此。不太习惯仰视的他不情愿的抬起头注视着那几道拍打着翅膀的身影,微笑着说道:“你们这些肮脏生物的祖先是人类,现在你居然问我是谁?难不成是想认祖归宗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套说辞的赛西斯狞笑道:“卑微的人类,我会亲自给予你初拥,放心,你将会受到最精心的调教。”
傻子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凯撒挥了挥手,转身就跑。伟大的赛西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卑微人类。而另一边,践行者们也在尼古拉斯的示意下向府内跑去。
不得不说,吸血鬼在速度上具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很快,不屑掩藏情绪的赛西斯在张狂而愤怒的笑声中追上了他的猎物,当他准备戳破魔法盾掐住这支小羔羊的脖子时,身体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弹开。难道是一头在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