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字会世世代代的传下去,无法磨灭。(叶青衣实际上受的是黥骨之刑。)可谓是这四五千囚犯之众受刑最重的。
那些受黥刑的囚犯若是他日在北疆立了战功,愿意花点代价,这脸上的烙印还是可以磨灭的。
所有的囚犯却是被拷上了重重的铁链,少数几人则是同叶青衣三人一样脚踝之上拴上了重重的铁球,想必应该是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所有的囚犯脸上都是透着阴霾,垂头丧气,一脸的颓然。
叶青衣三人到了之后,一名将军核对了一番名册,准确无误之后便是下令让所有的囚犯服下一种慢性毒药,三日给一次解药,以防囚犯在中途逃跑。然后又是发放了水袋和些许干粮、一小袋的食盐(几克重,防止脱水。),便是催着一众囚犯起程。
数千的黑甲军甲士押着四五千的囚兵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西北方走去。从青州府出发到北边,若是不走水路的,必须先到西北方向的冀州方可。
“也不知我们这四五千人,一个月之后还能活下来几个。”李逍遥摇了摇头说道。
八从李逍遥的怀里探了出来咧着嘴说道:“怕什么,说不准你们立了战功还能封个将军什么的呢。”
“一千年来,大胜在北疆战死了将近十亿人,而囚兵出身最后被封为将军的却不超过十指之数。可真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李逍遥一阵苦笑。
叶青衣不由想起了前世诗圣杜甫的一句诗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还曾想替老李报仇之后便隐居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现在怕是能在北军活下去就谢天谢地了。
大军浩浩荡荡的行在大道之上,一众囚犯虽然被拷了几十斤重的铁链,但都是武者,脚程也不慢,待到正午时分,已经出了青州府的地界,到了千乘郡的地界。
千乘郡位于青州的最西北,过了千乘郡便是冀州,冀州之北便是幽州,也是大胜皇朝最北边的三州之一,而叶青衣等人此次便是被编为幽州北军。
正午的日头还是极为毒辣的,囚兵们虽然都拷着铁链,有些还拴着铁球,但是身上的囚衣极为的宽松,敞开了倒也凉快。可押送的黑甲军甲士可谓是全副武装,有戴了个纯黑的铁盔,若非每个甲士都是武者,怕是在这烈日的暴晒之下没能扛过去几个的。
所以押送官便是让大部队在千乘郡的一处小林之中休整片刻,待到这日头偏西捱过这正午的酷热再启程。
一众甲士和囚犯无不是一阵欢喜,各自脱了衣裳在树荫之下纳起了凉,不久便是鼾声四起。
听着这满树的蝉鸣之声和此起彼伏的鼾声,再加上闷热难当,叶青衣只觉一阵聒噪,心中不由生出些许烦闷。杨铁此时正在打坐运功,而李逍遥则是抱着八戒熟睡了过去。看了一眼四周松散无戒律的黑甲军甲士,叶青衣抓起一旁的水袋便是起身往树林丛中走去。
“干什么呢?”一名黑甲军甲士拦住了叶青衣的去路。
“拉屎撒尿,你要不要一起来。”叶青衣本就心中烦闷,嘴上自然毫不客气。
那甲士看了看叶青衣右颊之上那醒目的烙印,又看了看叶青衣脚下那两方铁球,顿时气焰一矮,给叶青衣让出了一条道,但嘴上却是不客气的嘀咕着,“哼,牛逼什么,到了北军还不是死人一个。”
叶青衣也不去理会那等小虾米,拖着两个重重的铁球,稍显蹒跚的往树林深处走去,两只铁球在泥地之上轧出两条长长的痕迹。
叶青衣之所以往树林深处走去,一是因为他的确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二则是他好像隐隐约约只见听到了水声。叶青衣的五官本就强于常人,在服下那黑玉妖蟒的七颗内丹之时,五官更是加强了不少,这水声虽然极为微弱,常人绝不可能听到,但却是逃不过叶青衣的顺风耳。
大概走了上百米,远处的黑甲军和一干囚犯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影子,而水声则是越来越清晰,叶青衣感觉只要在有两百米左右便可以找到那水源了。叶青衣服了毒药,黑甲军也不怕叶青衣逃跑,便是任由他跑远。
“果然有水。”看着眼前的那一小眼山泉,叶青衣笑道,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
也不管双手之上的铁链,叶青衣几乎将这个头都埋进了山泉之中,瞬间只觉一阵清凉。如此酷暑,有如此一眼清冽的山泉倒是一大幸事。
“啊,真甜,没污染就是好,好喝。”叶青衣犹如牛饮一般大口大口的啜饮着,“得给铁子他们带点回去。”大军之中也有水源,但在这烈日炙烤之下哪还有那股清凉,和这山间流淌的甘美山泉自然不能相比。
将水袋灌满之后,叶青衣便是在档间一阵摸索,解起了手,“嘘,啊~!”
突然,就在叶青衣一阵酣畅淋漓之时,一道紫光闪过了叶青衣的眼前,吓得叶青衣一阵惊慌失措———而最关键的是,叶青衣断流了!
等叶青衣手忙脚乱的解决完之后,四下环顾,哪有什么人影,幽静的树林之中除了几声蝉鸣之外便再无别的声响了。虽然感觉不太对劲,但叶青衣根本找不到什么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