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鸟儿叫,车轮滚,尘土扬,无限晴朗明媚的天气总能让人身心愉悦,精神舒爽……心驰神往间,空中飘来一阵《浪花一朵朵》的嘹亮的口哨声,随着口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一辆敞篷牧马人缓缓驶了过来,车上只坐着驾车者一人,此人衣着休闲,神情悠然,正吹着口哨,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拿着一只冒烟的大烟袋,时不时放到嘴里抽上一口,一副黑色太阳眼镜遮住了半张脸,无法看清其面貌。
此刻,老李低着头,忧心忡忡地走在去老王家的路上,那辆飘着欢快的口哨声的吉普车慢悠悠地迎面开来,驾车者仰着脑袋,边吹口哨边欣赏凤栖的美景,老李则始终低着头,边想着心事边低头走路,吉普车和老李擦肩而过……
……
大邦家中。
“好吧,去吧,去吧,反正早晚的事,苗夕她妈回来了,你俩准备点东西,别空着手去!”大邦坐在沙发上,抽起了不常抽的烟,心烦意乱。
昨晚大邦已经将自己的决心告诉了家人,但因为怕伤害到苗夕,便决定暂时隐瞒真相。当母亲听到大邦说要娶苗夕后,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嚷嚷着说要去提亲,大邦父亲也迅猛表示赞同。
“准备好了!”大邦母亲以200码的时速赶到大邦面前,手里提了两箱提亲用的红色大礼包——内容不详,大邦额前的秀发被母亲带过来的风吹起,左右飘荡。
“哇,怎么这么快!什么时候弄的!?”大邦被红色大礼包所震慑,一个纵身跳到沙发上。
“我第一次见到霹雳那天~的第二天……就准备好了……没想到,如今物是人非……我相信苗夕就是霹雳的在天之灵派下来送给你的再世之身……”大邦母亲说到这里竟潸然泪下,一脸对追忆旧人的悲悯和对迎娶新人的兴奋,反正就是悲喜交加,喜大于悲……
“……霹雳还没死……”大邦探过身子,打开大礼包,发现一包是各种金饰,一包是现金,“提亲!不是定亲,话说,也不用这么多吧!”大邦说着便用手去提,没能提起来,“哇!好重!你是怎么提着行走如飞的!?多少啊?你疯了吧!”
“三斤三金(1。5公斤)!六十六万现金!争取一次性拿下这门亲事!”大邦母亲信心满满,斗志昂扬。
“放回去,让你去提亲,不是去买卖人口!”大邦愁眉苦脸。
“哎?你这彪孩子!这些金子和钱代表我们的诚意和决心啊!”大邦父母有理有据。
“苗家不缺钱,我们有诚意就够了,心诚则灵,况且她妈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满脑子都是佛祖菩萨什么的,油盐不进,视你那些金钱如粪土……”大邦摆摆手,“带上你那一帮媒婆大军们去吧,祝你凯旋……”大邦深呼一吸,靠到沙发上,捂着脸感慨:“头大!头大……”
大邦母亲趁大邦不注意,提上两箱大礼包蹑手蹑脚出了门,房子外面大邦父亲坐在车里处于待命状态,此刻心比发动机跳得还猛烈,见到大邦母亲出来本能地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开了几百米发现不对,然后又倒了回来,拉上大邦母亲再次出发……
大邦父母开出去不远,看见迎面一辆敞篷吉普车开了过来,司机戴着墨镜,叼着烟袋,屁股以上部分跳着舞……
大邦母亲摇摇头:啧啧,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大邦父亲点点头:是啊,一个比一个得瑟……”
两辆车擦肩而过……
……
马扎从卧室走了出来,洗了把脸坐到大邦旁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大邦:“嗯,下定决心了!”
马扎:“那霹雳呢?万一她一直忘不了你,回国后再来找你怎么办?知道你结婚了得多伤心啊。”
大邦:“……我本来还决定等到亲眼看到某报纸上关于金则成之女跟某某某之子结婚的消息后再去死心,去绝望呢……”
“天意不可违,还是娶苗夕现实……”马扎拍了拍大邦的肩膀,拿起报纸起身走向厕所。
大邦独自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的烟已经快燃尽,老长的一截烟灰摇摇欲坠。大邦开始回忆那天苗夕跟他说过的话——
“哦……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吧。”——大邦。
“什么正事?”——苗夕。
“结婚的事……”——大邦。
苗夕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想跟我结婚。
大邦沉默了一会,道:我肯定要跟你结婚,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苗夕:“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霹雳,你这样对她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
大邦:“……哎,不否认,我是还想着霹雳,但我说过,迟早都是要忘掉的,必须忘掉……”
苗夕:“……英子说,我不能成为别人的影子。”
大邦叹了口气:“……喔……不会的……不会的……”
苗夕:“那……你喜欢我吗?”
苗夕的这个看似简单实则关键的问题让大邦再次陷入沉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