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她保持小心走开门外几步,便开始跑起来。
夏夜的风滑过她的耳畔,温热又柔和。
夜色中,她看到四周有绵延的群山,这沈家贺还真是落魄,要住到这么偏僻的一间破屋子里。跑出老远来周围并不见人家,如果不是她有机会跑出来,即使出了事情也无人知晓,无人帮忙。
她心里越想越怕,脚下也越发慌乱,不小心一绊,双手由于束缚无法保持平衡,一下子摔到地上,摔得她七荤八素,连带着背上也痛。
她急忙爬起来,朝着一处浓密的树丛跑去。那小路旁的树丛近在咫尺,可是却令她忽然觉得如此遥远。
她从昨日午后便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腹中的饥饿几乎令她双腿发软,头脑发昏。如果不是意志支撑着,恐怕都跑不出半步。
拖着沉重的脚步躲到树丛后面,她坐在地上,终于可以歇歇疲惫的双脚了。她摊开掌心,将那只碎片放在膝盖中间,来回切割腕上的绳子。
等到绳子终于被割断,她感觉所有的力气已经耗尽,撕开嘴上的布条,才发现嘴唇周围也已经麻木。
此时天边已露出微光,她应该赶紧离开,至少要回到有人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