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她把脸朝下埋在雪中,硬是没法抬起头来。
她本身爬到屋顶上偷窥人家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现在还被抓了个现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一可耻行径,她都没脸见人了。
云惜见她还是不起来,心下不由得好笑,又再加重力度踢了踢,“喂,没死的吱一声,死了也吱一声,我好确定一下。”
上官尔寻身子微微动了动,那样子好像是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从摔散的头发处还能看到发红的耳垂,看上去可爱极了,云惜按捺住好笑的表情,说:“你确定要继续趴下去不起来么?也许雪地上躺着是比较舒服的。那我走了啊?”
一听到这话,上官尔寻的身子又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下又没有动静了,云惜笑着摇了摇头,只好离开回书房去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上官尔寻这才慢慢地从雪地上爬起来,吐了吐嘴里一直含着的雪,这个时候早已融化成了雪水,她正拍着身上的雪,突然身后响起一声说话声,直把她吓得身体都僵硬了。
“怎么?舍得起来了么?”
上官尔寻慢慢地转过身去,笑容僵硬地对上那张戏谑的笑容满面的俊脸,不知什么时候,云惜竟然又回来了,正站在她的身后!
“你你你你不是走了么?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上官尔寻满脸羞愧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瞠目结舌地道。
云惜挑起一边眉毛,眼睛里的戏谑之色展露无疑,像是看到了很搞笑的一幕,“我是说要离开但没说又会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上官尔寻的脑子疑惑了,“什么……什么问题?”
云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指着雪地上说:“我刚刚问你,躺在雪地上是不是比较舒服?”
上官尔寻好不容易变成正常的脸又变成了红色,她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舒不舒服你自己躺着试一下就不好了!”
“那好!”云惜点了点头,竟然真的就这么躺了下去。
“喂!”上官尔寻震惊地瞪着他,没想到他还来真的!“你别躺地上啊,会着凉的!你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不行的!”
躺在雪地上的云惜笑了笑,“多谢关心,不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躺着的人一点也着急,边上的人却急得团团转,最后上官尔寻要去拉他,可怎么都拉不动,最后只好放软了声线道:“好吧,我以后再也不偷看你工作了。”
云惜嘴角一弯暗地里笑了,但很快在上官尔寻看到之前消失无踪了,他正色道:“还有呢?”
上官尔寻一脸委屈地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好一会才又道:“我再也不会到你的汤里放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材了!?”
“还有……”云惜把最后一个字的声调稍微放得高些,颇有番威胁的意味。
“还有……”于是上官尔寻苦着一张脸,又再冥思苦索,“还有,还有,不再半夜趁你睡着的时候往你的被窝里钻了!就这么多了,你快点起来吧,着凉可就不好了!”
上官尔寻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一个劲地催着他快点起来,如果天底下谁最担心他谁最关心他,除了她根本不作他人想,而她对他是不以任何目的为前提,当然如果他能回应是最好了。就算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她也心甘如怡。
云惜坐了起来,“以后你不能做一些荒唐的事了,那些根本毫无意义。”
“好!”上官尔寻答应得很快,伸手将他拉了起来,一脸心疼地查看他身上,把他身上沾到的雪拍掉,正拍着,院子的走廊上响起了一个女声,只听得那人道,“相公,云惜,你们这是怎么了?”
上官尔寻抬头看去,发现是秦飞真,“飞真,你怎么来了,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屋子里烤火?”
自从秦飞真离开了似水年华之后,在上官家中住了这么几天,整个人像是投胎换骨了一般,丝毫看不出以前烟花女子的气息,未施着粉的素颜看上去特别的清纯,尤其是身上穿着的那件淡绿色的长裙,称得整个人美丽优雅。秦飞真本身天生丽质,无论怎么打扮都好看,即使是那种平民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她高贵不凡,现在无论谁看到她都不会和以前那个妓院头牌联系一起了。
秦飞真走了过来,并不掩饰脸上的倦怠说:“坐了一天了,倒越坐越困了,于是便出来走走,以前在似水年华的时候,白天基本上都是睡觉度过的,活动一般都在晚上进行,没想到远离了那里的生活,过了这么久,还是有些不适应。”
上官尔寻没有出声,她正紧张着云惜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哪里湿了,得赶紧要去换了才行,对于秦飞真说的话也没有想起来哪里不对,倒是云惜略带责怪地说了句:“飞真,你现在已经不是那里的的人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秦飞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带着歉意道:“对不起,相公,我这么说并不是怀念过去的日子,而是……而是……”
“没关系的,不要紧,下次别再犯就行了。”上官尔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