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还站在原地发呆,或者说她是看云惜看得入了神,以致于他走到身边都不知道。
云惜一出屋子,就看到了那个登徒浪子毫不掩饰猥琐意味的眼神,当然上官尔寻流露出来的是赞赏的眼神,可在云惜的眼中就变成了猥琐。
他不耐地皱起眉头,打算不去理会这人赤果果的令人讨厌浑身不自在的眼光,可没想到她一点也不知道收敛,当着院子中这么多人在差点要流口水了!
云惜脸色阴沉,重重地冷哼一声。
上官尔寻猛然回醒过来,看着云惜板着脸,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惜,你穿上这衣服可真好看!呵呵!”上官尔寻由衷地赞美着,殊不知,这句赞美之词听在云惜的耳朵时却变成了调戏之语。
云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言未发走过去正想要上花轿之时,院子外又进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哟,惜儿穿上这身新郎喜袍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多帅气啊,走出去肯定会迷倒不少人呢!!”吕凤一看到云惜马上笑意盈盈地道,话语里明着是赞美之词,可实际上看笑话与嘲讽的成分居多。
她当然高兴了,终于把那个女人的儿子赶出去了,还是以这种可笑的方式赶出去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云枫捂着嘴一直不怀好意地笑,打量与探究的眼神从进这个院子就没离开过云惜的身上,“三弟,你这衣服很配啊!呵呵!”
“恭喜三弟了!”云森雄站在边上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上官尔寻听到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云惜被迫出嫁这兄长可是暗中下了不少的绊子,现在说恭喜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可谓心计不深。
云应天走到云惜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有时间多回家来。”说完之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微叹了口气。
“父亲。”云惜叫住云应天离去的身影,语气十分落寞地道,“父亲,你爱过我娘亲么?”
云应天顿住脚步并未转过身来,他或许是一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但云惜终归是他的儿子,在这一刻,突然间不想让他伤心难过,便道:“那个时候,自然是爱过的。”
云惜淡淡地笑了,“谢谢。”
娘,你听到了么?
父亲承认他爱过你了,虽然只是在当时,或许时间不会太久,但也曾经真爱过你,你可安心了!
云应天离开了院子,吕凤和她两个儿子跟在后面,临走之时还不忘回头嘲讽地看他,似乎云惜身上的那件红色喜袍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云惜面色如常,反倒是边上的上官尔寻差点气得暴走了!
他是她的人,他们竟敢这么瞧他,找死!
从云家到上官家要经过三条街,抬着花轿估计要走一个柱香的时辰,他本来并不想坐这个花轿的,但走在街上被众多的人看着指指点点,两者取一,他最后衡量着还是上了本应该是接新娘子的花轿。
这自然对云惜来说又是一种侮辱,他上了花轿之后,心里对上官尔寻的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