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鲤抬头一看,头上狂风之上站立这两人,头一位,身材魁梧,穿着一件绿袍,背后的绿色的披风被凤吹的飘扬起来,在往上看,此人倒是生的浓眉阔口,一头银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颔下一片银髯,这个人背着手站立在风中,巍然不动,颇有一派宗师的风范。
在看后边一人,就不够看了,虽然穿着一件黄色的文士衫,布料也是上好的丝绸,但此人却是满头大汗,却又不敢伸手去擦,两只手紧紧的拽着那绿袍人衣服的一角,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风中掉下去一样。
地下的青螺六魔一看来人,正是大哥黄萧,头前的恐怕便是绿袍老祖了,想到这里,六个人急忙跪倒在地:“拜见绿袍师伯。”
风中那绿袍人,正是绿袍老祖,话说那绿袍老祖瞅了瞅地上的青螺八魔剩余的六位,心中好生奇怪,这青螺七魔绿袍老祖也见了,个个都是没有仙根,却有贪杯好色之人,一看就不是有大毅力之人,自己的师兄为什么会收下这几个徒弟呢?
其实也不怪绿袍老祖起疑,魔门修行虽然不是很在乎先天灵根,却也不是随便就能收徒的,其实这其中却是万妙仙娘搞的鬼,这青螺八魔其实是万妙仙娘收的徒弟,白日下山抢劫食物,晚上便在自己房内行那巫山云雨之事,万妙仙娘之所以说青螺八魔是红发老祖的徒弟,而不是自己的徒弟,是怕绿袍老祖起疑心,怀疑自己和这徒弟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其实万妙仙娘在此之前也或多或少的暗示过绿袍老祖,自己需要人照顾,奈何绿袍老祖直接给自己送来一堆东西,直接打跑了上门寻仇的仇家,其实万妙仙娘需要照顾的其实却是被那红发老子开发的异常敏感的身体,奈何绿袍老祖却像木头一样,不识情趣。
其实是绿袍老祖不识情趣吗?确实不是,那绿袍老祖也是好色之人,只是面对自己师兄的遗孀,绿袍老祖有那贼心,却没有那贼胆,他从第一次见到万妙仙娘就喜欢那个端庄中透露着风骚的女子的,可惜她却是自己师兄的夫人,本来魔门中人,师兄弟共同享有一女子也不是什么事情,但是绿袍却害怕万妙仙娘出身大家闺秀,受不了这种刺激,所以才按捺下自己的欲望,万妙仙娘的那些暗示,在绿袍老祖眼里也变成了试探,绿袍老祖怕万一露出好色的样子,惹怒了万妙仙娘,万妙仙娘便紧闭宫门,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所以,这一次,绿袍老祖虽然不喜青螺七魔,却还是带着青螺七魔来了,绿袍老祖冷冷的一哼:“都起来了吧。”眼睛却瞅到了杨鲤身上。
绿袍老祖的眼光自然和青螺六魔不同,青螺六魔看不出杨鲤身怀仙灵之气,根骨强硬,绿袍老祖却看出来了,此人虽然穿着凌乱,却气势不散,两眼之间眼光凝而不散,绿袍老祖微微一思衬,此人自己没见过,不是青螺八魔,于是便问道:“那小子,你是何人?”
杨鲤正想答话,二魔急忙施了一礼,抢先道:“师伯,此人乃是我们在小寒山迷雾中遇到的一位求仙拜佛的公子。”
绿袍老祖一皱眉,冷声道:“我问你了吗?”
绿袍老祖冰冷的语气就是把二魔噎了个半死,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话来,杨鲤看到心头好笑,这次回答道:“在下杨鲤。”
“杨鲤。”绿袍老祖思索了一下:“可是那成都城号称四废公子的杨鲤?”
“正是在下。”杨鲤一点头。
“不知杨公子在此作甚?”绿袍老祖好奇的问道,他虽然久居深山,却还是有徒儿下山行走的,杨鲤四废之名甚大,就连绿袍老祖也听过。
“听说小寒山有神仙,在下决定上来求佛拜仙,也好学学那长生之法。”杨鲤看到绿袍老祖,决定赌一把,他赌绿袍老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进死牢之事,杨鲤想起以前他和谢琳的谈论,修行之法正道之法虽然平稳,却也进境缓慢,没有几十年的修行成不了气候,反观那魔门修行之法,进境甚快,虽然有那走火入魔之忧,但若是有那大毅力,却还是有可能保持着本心的,想那谢琳再三提醒自己保持住本心,难道是要提醒自己可能会修行魔门功法。
绿袍老祖虽然听说过杨鲤的事情,以前却也没有什么在意,今天看到杨鲤果然是有才华,有仙根之人,心中也起了心思,这样的人,如果让正道之人看上,不得都抢了吗?今日幸好自己遇到了,自己临来时占卜了一卦,会遇到贵人相助,自己的贵人,绝对不会是青螺八魔那几个废物,难道是这杨鲤,早就听说这杨鲤甚是聪明,莫非那半本剑谱,这杨鲤能够参透不成?
想到此处,绿袍老祖呵呵一笑:“这小寒山上自然是有人的,不过却非仙人,乃是几个道貌岸然的尼姑子,公子若想不修行,不如拜入我的门下如何?”
杨鲤心头如明镜一般,这绿袍老祖目光闪烁,收自己为徒,怕是也不安好心,且绿袍老祖说半忍大师道貌岸然,杨鲤也不认同,但是,杨鲤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在下在这小寒山中迷了好几天的路,既然小寒山上有人,怕也是想饿死杨鲤在这,既然杨鲤能够在此遇到大师,也算是有缘,不知大师是哪座仙山的高人?”杨鲤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