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专心教武,没发现训练场的异样。
江飞抱着武尘进宿舍,放在床上,用灵力给武尘疗伤,武尘身上的伤很快愈合,只是皮外伤,弟子们不敢下死手,把武尘打死,打残废,谁也逃脱不了责。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穿武服?强调了多遍,练武时必穿武服。”神色柔软。
武尘轻咳一声:“我昨天成外门弟子,被打一顿,回家了,今早来训练,没有人给我发武服。”
江飞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你休养一阵,我让人给你发武服,你分在哪门?”
“我不知分在哪门。”
“这样啊,我派人安排一下。”江飞出去,门关了,在弟子间穿梭,目标是练武时开小差的弟子,用教鞭管教比语言管教的效率高得多,一堂课下,课时一个时辰,中间休息十分。
江飞找大队长,张也,张也找外门弟子的长老,刘瀑,刘瀑白发飘飘,童颜鹤胡,在议事堂,手抚弓弩,思忆战场,骑着一匹战狼,长矛攻杀敌兵,弓弩手放弩,差点插碎自己,抚胸,擦胸而过,也还是留下丑陋的疤,攀城墙而上,一矛插穿弓弩手的咽喉,夺了弓弩弃战保命,晃一晃,好多年就已模糊。
“报!”中气十足的声音响,没扭头,也知来报者是谁。
“有何事?进来说?”从回忆拔出,神色肃穆。
“昨天收了一名外门弟子,被弟子打成重伤,门未分,无门长发武服。”
“近时不收弟子,昨天收了一名外门弟子?谁收的?”
“报!不知。”
“带我去看。”转身,脚步稳重,坚定,迅捷,一点也没有衰老的痕迹,只有刘瀑自己知道,老了,真的老了,年华不再,多少的痛苦欢笑已成过往,时间最无情。
武尘躺在床,听见迅捷的脚步,脚步有几双,关着的门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吹口哨的男人进来。
刘瀑一见,孩子脸孔陌生,倒真是新来的弟子,最要解的疑惑是,是谁收了这孩子成外门弟子?
“孩子,告诉我,昨天谁收你成外门弟子?”
武尘从刘瀑的身上闻到爷爷的气息,他的年纪跟爷爷差不多大:“武主,武欢。”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大胆!你要是撒谎,我立即打断你的腿脚!”大队长张也眉毛双瞪地喝。
张也自认为未错,这么多年,多少人想武主直接收他们的孩子成外门弟子,这么多年,未有一个。
收弟子是长老武师的事,需要达到考核的标准。
“张也不可对孩子这样说话。”
“诺。”张也垂头。
刘瀑微微一笑,一手握住武尘的手腕。
武尘的手腕本能一缩,还是被刘瀑握住,从老人的笑中看出阴险。
火烫的感觉从手腕蔓延,蔓延全身,武尘的脸红了。
刘瀑的手离了武尘的手腕,一手抚须:“你的武功达到了大地武士第四重天境界,不错,五千弟子中,达到大地第四重天境界的弟子,寥寥无几,只要再突破几重天就能进入内门成内门弟子。”
“什么?他,他的武功已经达到大地武士第四重天境界?天,若是这样,他怎会受这样重的伤?”
“张也不必这样激动,武功达到大地武士第五重天境界的弟子不是没有。”
“武主是何时收你为外门弟子的?”
“昨天,午后。”
“我向武主禀明,看他怎样安排你,还未知你的名,年龄。”
“武尘,十岁。”
刘瀑张也行在长廊,压低声音:“此事万不可给第三人知道,武主破例收他为外门弟子,被暴揍一顿,武主知道,还了得,非剥了我们的皮,他也姓武,梵冰城姓武的不多。”
“曾经,武姓很多,现在为何稀少?百年前,国与国之间大战,武国国君被杀,武姓臣民全被屠。今时,武姓稀少。”
武欢在批阅经卷。
‘咚咚咚,’门声响:“武主,刘瀑有事求见。”
“何事?”武欢正忙。
“武主昨天可招收一名外门弟子?”
“是。”
武欢开门,让刘瀑进屋,丹炉冒烟,香气四溢,玉石悬墙,宝剑架于剑架,还有牡丹宝狼图,旷野嘶嚎,沙漠飘来如幽灵的白衣女人,她的美是绝世的。
紫玉台前,一叠经卷。
“不知武主可为他分门?”
“一切你去办。”
刘瀑退出,在五十门的弟子名册写上武尘,和五十门的门长花情子见,花情子为武尘寻武服,宿舍看武尘。
“武尘,从今起,你是我五十门的弟子,这是你的武服,在这里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你心里必清楚,垮了禁区,神仙也救不了你,快快穿上,还有三分,随我去训练场地,为你择位置,一堂课下,便可吃饭。”
花情子不多情,冷脸,外冷心不热,从小遭爹娘毒打,进入武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