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陶云鹤团被打的死伤惨重,陶云鹤撤退到南蔡村附近,一清点人数,好家伙,一个团只剩下一半人不到了,陶云鹤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打从军以來,就沒吃过这么大的亏,陶云鹤掏出配枪就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我陶某人只能以死谢罪,”
几个侍卫扑上來,一下子夺了陶云鹤的枪,“团座不能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不能这样,”
这时候,忽然听到哨兵一声喊,“什么人,”
惊魂未定的北洋军以为是党卫军追來了,有些胆小的都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我们是第八师第三十团的,前面是二十九团的弟兄吗,”对面來人大叫
“团座,援兵來了,”侍卫高兴地冲陶云鹤大喊,陶云鹤却高兴不起來,第三十团的团长田锦章平日里就和自己有龃龉,今天自己刚刚打了打败仗,他还不乘机狠狠地挖苦自己一番,
果然,田锦章骑着马來到陶云鹤面前,居高临下,手扬马鞭,笑道:“怎么啦,筱轩兄,你不是去廊坊做火车的吗,怎么在这儿歇了啊,哈哈,”
陶云鹤整了整自己脑袋上的军帽,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道:“不劳枘廷兄操心,只是不知道枘廷兄來这里有何贵干,”
田锦章带着幸灾乐祸地笑,说道:“我也不想來啊,但是军令难违,陶云鹤听令,”田锦章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大声念道:“陶云鹤作战不利,酌免去团长一职,降为营长,二十九团所部人马缩编为二十九营,暂由三十团田锦章代管,第八师师长李长泰字,”
“什么,”还沒等田锦章念完,二十九团的兵们都是一阵哗然,
陶云鹤怒道:“不可能,我陶云鹤是沒拿下廊坊车站,但是我二十九团主力仍在,再给我半天时间一定能拿下火车站,师座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撤我的职,”
田锦章把那道手里丢给陶云鹤,说道:“我可沒胆子假传师座的命令,这是师座亲笔手令,你看看吧,”
陶云鹤临空一把抓过那张纸,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是李长泰亲笔所写,而且还盖了印章,肯定假不了,“师座~~”陶云鹤悲从心來,
二十九团的士兵们七嘴八舌起來,“这不公平,我们团座打了那么多胜仗,难道因为这一次就免职了,”
“这师座也太糊涂了,”
田锦章大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兵也敢说师长的不是,”
“就是当着师长的面,我也要为我们团长鸣不平,”那小兵梗了梗脖子,
“你娘的,还敢跟老子顶嘴,”田锦章从腰里抽出枪对准了那个嘴硬的小兵,
“你敢,”陶云鹤正在气头上,气昏头的他立刻拔枪对准了田锦章,“不许动~”
“你们也不许动~,”其他二十九团的士兵也不假思索地举枪对准了三十团的士兵,对方也举起枪拉起了枪栓瞄准二十九团的官兵,
田锦章大喝道:“陶云鹤,你想造反吗,”
“我~我要见师长,”陶云鹤大声答道
“师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田锦章说道
呯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枪响,田锦章胸**出一个血窟窿,田锦章的身子左右晃了一下,就一头栽下马來,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起來,
“谁开的枪,”陶云鹤大叫
二十九团的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呯呯呯
三十团的士兵先向二十九团的士兵开了枪,他们大叫:“陶云鹤造反啦,陶云鹤打死了田团长,”
感觉被欺负的二十九团士兵也不甘示弱,立刻开枪反击,
“别开枪~别开枪~,”陶云鹤知道这一开枪自己造反的罪名就坐实了,奈何现在他已经控制不了局面了,几个侍卫保住陶云鹤,硬是拉着他躲到了己方人马后面去保护了起來,
而在六百多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上,一个身上挂满树叶伪装的狙击手正默默地旁观着这一切,
交战的结果,陶云鹤部人少力弱,被三十团打得节节败退,无奈之下,陶云鹤居然孤注一掷,带着所剩不多的人马來到廊坊,向武卫国投降,
不久之后,在总理府的李默涵就收到了前线发來的战报,说北洋军第八师第二十九团陶云鹤部和同属北洋军第八师三十团田锦章部火并,随后陶云鹤不敌,逃往廊坊投降的消息,
李默涵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于是他立刻带着郭四德前往丰台迎接陶云鹤,
陶云鹤此时浑身硝烟血污,手下的士兵也是狼狈不堪,他们从党卫军的军用卡车上跳下來,正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这次投降倒戈到底值不值,
“总理到,”正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守卫高声唱名,
“是陶团长吧,辛苦啦,”李默涵一见面,就热情地双手握住陶云鹤的手,“怎么样,衣物还够吗,食物够吗,药物够吗,受伤的士兵们都包扎救治了沒有,”
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