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看着座上那个笑得极为无奈的美妇。雨仙心中虽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却是不信任。毕竟。她之前对冰雪所做之事。却是令她无法彻底相信这人。
此刻。蓦然对视的两人不再言语。这座宽阔的大殿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异常静谧。
“是因为月姬。”刹那间。一声深沉性感的男声蓦然响起。雨仙猛地转身。却发现凤琰晖保持者惯有的冷静淡漠。抬眼淡淡地看着倚坐于上方的美妇。蓦然开口道。却是瞬间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这声低沉的声音。却是让上方美妇惊吓住了。看着那人脸上的诧异神情。那双诱人眉目。更是透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一望不望地看着下方傲然而立的凤琰晖。全然沒了方才的讥讽冷漠。
见她这般惊诧的目光。亦转身看向凤琰晖身上的衣裙。雨仙不禁觉得好笑。垂下的嘴角亦不由自主地微弯。勾起一抹恶作剧的得意笑容。不管如何。那个看似目空一切的女人终于惊吓到了吧。
思及至此。雨仙缓缓转身。看着凤琰晖身上看似飘扬的白色衣裙。眼中的得意之色愈加明显:显然那个所谓主母猜到她并非冰雪。但她。怕是不知一直立于她身后的女子。竟是男扮女装。更是那个性格冷淡的凤琰晖所扮的吧。
刹那间。雨仙心中的烦闷随着这次意外之音。却是消散不少。心中亦是一阵舒畅。自她踏进这座大殿开始。整个气场便一直被这个主母所控制。令她深觉缚手缚脚。
而今。被凤琰晖这个一打断。那人身上的强大气场亦渐渐消散。所有的自主权却是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却是让她舒畅不已。
对于在场两个女子这般明显的变化。凤琰晖自是轻易看出。此刻的他心中亦有些莫名的无奈。说到底。若是早知“凛”的主人能如此轻易地辨认出雨仙同冰雪的不同。那他。却是决计不会这般狼狈地扮成女装的。
只是。既已画上红妆。即使再怎么后悔却也是既定事实了。既是如此。却是沒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了。毕竟雨仙的古怪思想。他早已习惯。
这般想着。凤琰晖不禁抿着性感薄唇。看着身前那个看似得意的人儿。嘴角亦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瞬间消散而去。却是缓缓道出心中的猜想:
“怕是月姬想坐‘凛’的下一任主母。接受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可你。比起那个易于冲动、不善隐忍的月姬。反倒更加倾向于让那个感情淡薄性格清冷的冰雪做你的接替者吧。正因为如此。才会引起月姬的妒忌与怨恨。”
听着凤琰晖这般解释。雨仙脑中不禁回想起那个前來刺杀冰雪的黄色身影。那人脸上的张狂与怨恨。更加清晰地映照在她脑海中。经过凤琰晖的这番说明。雨仙心中亦透着一丝了然:如此说來。这又是一出权利争夺的老套戏码。
如此想着。雨仙不禁想起五年前那个乖张妖戾的凤玉楼。他同凤琰晖之间的仇怨。亦是由于相同的原因。。争夺皇帝的无上宝座。
听着这番话语。坐于上方的美妇才缓缓回过神來。眼中的视线亦渐渐从凤琰晖身上移了开來。却是略微垂首。眼眸幽幽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好似陷入什么回忆中一般。亦疲惫地吐出心中无奈:
“这故事听过來虽然过于老套。但事实便是如此。唯一可惜的是。即使我心有期待。雪儿却沒有这个念头。甚至于连一点渴望都沒有。与此相反。月姬却对‘主母’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冰雪的无心争夺。她自是不会相信的。”
对于这声无奈。雨仙心中却沒多大感觉。毕竟对于这些莫名的权力争斗。她本就沒多大兴趣。在她眼中。那些权力荣誉却是令一根普通药草都不如。她只知。若是争夺了权力。便意味着责任与辛劳。这与她随遇而安甚至是得过且过的性格全然不符。
她只知。比起冰雪。那个月姬便同凤玉楼一般。是个不自量力的笨蛋。
而比起雨仙。或许凤琰晖的感触更深。毕竟凤琰晖再怎么不愿意。他始终是皇宫之人。而那个华美牢笼。更是离不开这些所谓的权力争斗。即使他同冰雪一般咱怎么不屑。始终都要接触到的。
对于两人的别样心思。座上主母却是毫无理会的心思。毕竟。这个“凛”虽不若那个辉煌华丽的宫殿。但终究还是离不开这些世俗之物。甚至在这个更加崇尚力量武功的组织中。“主母”之位的争斗。更是愈加暴戾无情。
“作为杀手的本能。便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自己。便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蓦然间。那个主母冷然看着座下两人。眼中的森然之意。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看着那双妖异的眼眸。渐渐化为无情无爱的暗黑空洞。雨仙不禁心头一颤。脑中更是不禁想起那个恢弘冷然的“弃”字。不知为何。看着那人这般森然的神情。雨仙便察觉自己仿若置于黑暗之中。浓烈的杀气与威压竟然自己有些闯不过起來。
顿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蓦然挡在身前。却为自己承受了那般莫名威压。才令雨仙渐渐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