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人儿啊,可还记得父亲的臂膀,把你高高举起,面对月儿开怀。
离家的人儿啊,可还记得母亲的笑容,在冰与火的尘世间,让你明白以何为爱。
在山路的那边啊,有家乡甘甜的葡萄酒,只为思念的人儿打开。
听着风儿的吟唱啊,看着山林的舞蹈,让我们找寻那挚爱的人儿啊,一起向着光明祈祷,祈祷。”
一间挤满了各种客人的小酒馆中,一个相貌英俊,一头淡金长发垂在身后的吟游诗人,正悠然拨动着琴弦,吟唱着一首来自家乡的小曲。
原本嘈杂无比的小酒馆在吟游诗人清雅动听又自然入神的歌声中渐渐安静下来,想起陷落的家乡与曾经的亲人,无不黯然神伤。
“喂,能不能、能不能换一首,这段听了太nm伤感了。”一个一身酒气,满脸大胡子,背着一把大铁斧的光头刀疤脸大汉面色通红,突然大声喊道。
“噗,达尔夫、达尔夫!你还知道伤感呀,哈哈哈,我以为、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赏金、赏金和女人呢。”旁边他的同伴闻言马上喷了一口啤酒,醉醺醺大声讥笑道。
“你、说什么,我看你脑子里只有、只有屎!”说完,那个名叫达尔夫的彪形大汉抹了把嘴巴子,把刚喝了不到一半儿的大杯啤酒一下倒在了同伴脑袋上。
“干什么达尔夫,想打架是吧?”一下酒气醒了三分的独眼大汉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正削在同桌另一个黑布包头的狼人壮汉脑袋上。
“你疯啦霍夫特,达尔夫浇你你砸我干什么?”说完,那体型健硕的狼人壮汉一跃而起,把砸自己的同伴按在地上就是两记老拳。
“好小、好小子,敢打爸爸,看我不、我不废了你!”
随着这三个彪形大汉打做一团,其他各色人等无不拍手叫好是起哄的起哄,下注的下注。真是三人打架,众人围观,连笑带骂带点赞,好不热闹。
可别忘了,这小酒馆里混迹的尽是些劫后余生浪迹天涯,要不成天借酒消愁,要不就是把脑袋栓裤腰带上度日的亡命之徒。很快,三人小范围厮打成功转化成一屋子人群殴,你来我往间叫骂之声不断,桌椅酒瓶儿乱飞……
“炙热的暴风把雷电吹来,美丽的家乡在风雷间摇摆。
父亲的臂膀不再宽广,只能独自面对如霜的月光。
母亲的笑容依然在心中回荡,却再也品不到故乡的佳酿。
爱人啊我的阳光,何时可再于你互诉衷肠?
愿生者不畏风霜,向着光明祈祷,神啊!你又在何方,又在何方?”
那英俊优雅的金发吟游诗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墙边一个酒柜上,继续拨动琴弦,动情吟唱着思念故乡的歌。
随着悠扬动听的歌声在一阵阵狂放的嬉笑怒骂中穿梭回荡,屋中的气氛逐渐开始慢慢好转,众人的心情也渐渐由激动与暴躁变得缓和下来。
突然,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个酒瓶子,正朝那吟游诗人脑袋砸了过来!
“喂,我说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有能耐咱出去找那些心魔算账去,嘿嘿,都孩子似的跟这儿躲着喝酒打架算什么能耐啊?”忽然伸手接住飞来的酒瓶,挠了挠腮帮,“八臂灵猿”达达叼着个小树枝朗声说道。
“就是,有本事现在就找那些异种心魔算账去,少要大白天的躲在家里胡乱撒野!”紧接着达达说话的正是“独臂擎苍”项天雄。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项天雄,达达和英吉等人每天都会轮流出来打探消息。毕竟来到这里的幸存者大多来自地北天南,大陆各地。万一可以打听到关于“自由骑士”盖德索亚一伙或者其它有关五行晶石的消息自然最好,就算打听不到,至少也多少能了解些当下其它地区的状况。
“谁呀,口气不小,我们想在哪儿干什么,用得着你一个东方面孔操心么?”
顺着声音一眼看去,靠近墙角一张不大的圆桌边,坐着一个强壮异常,披着一张深褐色熊皮,面目狰狞的魁梧大汉。只见这大汉坐着的高度都有两米开外,光头锃亮,健硕异常的左臂肩膀部位纹着一只黑色红眼,口中叼着一柄短剑的龙头,桌边立着一柄重剑和一面圆盾,腰里用乌金锁链挂着一对硕大的铁把石锤。
“哇,看那纹身,那个龙头不就是大陆最强的三个佣兵团之一,总部设在昂斯王国的战龙佣兵团标志么?”
“哼,你才注意到啊,我早看见了。不过今非昔比,现在那个什么战龙佣兵团早就解散了,剩下的人管他长得再凶,也不过都是些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罢了。”一个只剩下一只耳朵,鹰钩鼻子菱角嘴的中年汉子晃着手里的酒杯,不屑一顾地说道。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身披熊皮的巨汉站起来身高将近三米,大步走到刚才说话那人面前,一对凶睛霎时闪出两道凶光。
“嘿嘿,丧家犬就是丧家犬,想听几遍都可以,你这只丧家……啊!”
话没说完,都没看清那巨汉怎么出手的,鹰钩鼻子菱角嘴的一只耳儿汉子便酒杯脱手,砸开窗户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