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当年的掌门原本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容悯的画面。
容字一辈,弟子无数,容悯原是半载而入,偏偏他原本就姓容,一朝破塔,修炼上瀛剑宗绝顶的功法,以绝情剑道入道,即便是上一辈之中也能轻易碾压。
资质卓卓,从当年到现在,便是隐居空谷,可谁人不知他容悯的名声。
掌门之位,他修身立德,照顾后辈,本以为能够一偿所愿,却没有想到地位旁落,而那个拿到他所想要的东西的人,却没有将他所想要的东西放在眼里,断然拒绝。
当年的人,谁都知道,这上瀛剑宗的掌门之位,不是他容德应得的,而是他容悯不要了的,才扔给了他。
便是事到如今,谈起上瀛剑宗,人人提起的都是那正道第一人绝情真人,而并非他容德这位掌门。
“徒儿仍然多谢师父,”宁成林咬着牙,勉强站了起来。
那日正魔两道之战,众目睽睽之下,绝情真人断然拒绝发誓,虽说掌门要求严苛,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容悯他在给自己留后路,也就是说,他动了念。
那么这周身残留的剑意,便不能再奢求那绝情真人给他解除。
“与魔道交.欢,背叛娇儿,也辜负了为师对你的信任,”容德侧目看他,哪里还有平时一分的慈眉善目,“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便是直接灭了神魂也不为过,可我将你留下,你知道为什么么?”
宁成林是他亲手教导,对于这位师父的了解深刻明晰的很,甚至于可以说,以子见父,他的样样表现,都能从容德的身上找到痕迹。
他想要什么,再明晰不过。
“师父可是想要那林曜?”宁成林到现在为止,仍然记得容悯说话时的神态,让他每每对林曜魂牵梦萦之时,都宛如惊雷一般,一边是温香暖玉,一边是烈火地狱,一念之差,他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生为炉鼎,本来就是让人拿来突破的,”容德冷笑了一声,看着宁成林犹豫的神情,眉目转为了慈眉善目,“师父知道你对那林曜的美.色感兴趣,你当时舍命相救,那林曜必然不会不感恩,若是为师能够借由他突破化神,便是那容悯也无可奈何,而等为师突破,那林曜自然没了用处,便是赏给你,任你赏玩又有何不可。”
宁成林神色微动,以他的本事自然没有办法抵挡容悯,可若是他的师父突破化神,区区容悯又能耐他们何,那绝色的美人如果能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是想想,就让他的身体某处弹跳不已。
只不过,这么一个老东西,也敢对他的东西进行染指,若是待他突破……
容德看着云海的面上带了一丝轻嘲,只要他突破了化神,有些人,有些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空谷云雾缭绕,四处设有禁制,容悯昏睡数日,可就在这短短数日,四处禁制被触动不知凡几。
上瀛剑宗结界被破坏,正在重新开启,若是没有这些禁制,只怕空谷之内早就被人闯了干净。
偏偏林曜不紧不慢,一边照顾着还在昏睡的容悯,一边去那藏书阁之中找到翻阅了一些东西。
焚火真人虞修,作为化神期的修士,总是有很多的传闻。
传言他曾经只是青楼的一名小倌,被父亲卖入,只因碰上了机缘,才能够入道修炼,只不过修炼的也是合.欢道。
也有传言他曾是一名炉鼎,只是心计果断,反吸了那采补之人的灵气,才能够修为一再突破。
更有传言,焚火真人因修炼合.欢之道,身体根本离不了男人,夜夜要御上十男,才能得到轻微满足。
至于他当年为凡人时的记录,却少的很,只是数十年前,他败于绝情真人剑下,舍弃尊严封住一身修为,在上瀛剑宗做了傀儡,到那以后,便再无他的记录。
新的正道之战的记录或许正在为人书写,还没有送过来。
[宿主,你看这个干什么?]系统仿佛一只在脚底下绊来绊去的奶狗子。
[看看他的生平,好歹也再帮了我一次,]林曜翻看的很认真。
之前他只猜到虞修跟容悯之间有着深刻的仇恨,那样一个人,张扬肆意,想来之前实力不低,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化神期。他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还是上瀛剑宗那些他瞧之不起的人,会那样做,必定有所图谋。
然后便是诱导他知人事,想让他去惑乱那绝情真人的心,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本没有指望凭借虞修的能力能够将容悯从神坛拉下,那只是一场放任自流的旁观,他想看看容悯真正的实力。
然后发现自己似乎有所低估,那个人比想象之中更强,而没有评估好自己实力的虞修必死无疑。
红色的衣衫埋入泥土,林曜没有出谷,自然也找不到虞修的尸体,只是听系统说起,所有的正道修士死后被郑重埋葬,而魔道的尸体,全部丢弃在一起,被彻底焚毁了。
葬下去的只是一件衣服,虽然神魂不在,但坟墓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给活人的安慰。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