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清明一个答案渐渐浮现:豫州。
是了,定是在豫州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苑碧心疾发作如此凶猛。
云低强自镇定心神问:“苑碧豫州之行发生了何事?”
王献之终于停下前行的脚步,回身直视云低道:“尚未知晓,所以要你在这里等着。”说着一指身后的屋舍。“便住这间可好?”
“在这里等着便能知晓豫州之事?”云低不答反问,凝视王献之道。
“阿良已亲赴豫州。”王献之叹息一声又说:“他对令姐之死,不弄明白是不会甘休的。”
云低低头沉吟半刻,方抬头回说:“苑碧私自去豫州之事,谢府都无几人知晓。想来你们也很费了些周折才得了这信吧?”
王献之莞尔:“你这小姑子,何必拐弯抹角。直言告诉你也无妨,阿良对令姐用情颇深,但凡事关令姐,或是吃穿住用或是喜怒哀乐,阿良事无巨细,全都知晓。”
云低讶然道:“你们竟然监视谢府?”
“不过是对心爱之人的关切之意罢了,无关其他。”
见王献之如此坦然,云低再追究,就有失风度了。然,心中仍不住揣测,王良到底只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年郎,竟能将眼线放到谢府去?
再要想下去,云低突醒悟,谢府之事,与自己何干呢。不想也罢。
“那你们将我收留在这里,便是为了将豫州之事告诉于我?”云低问。
“自然。”
“如此,于你们又有何好处?”
王献之面上郁郁,轻抚额头:“此话你便等阿良回来再问他去。”
云低见他已经面色十分不豫,想来如此寒冷气候,直愣愣站在屋舍外说了这半天,任谁也不会高兴到哪里。便呐呐道:“你就要走了么?”
王献之看一眼天色,已是暮色将至,便说:“是该走了。”
又看云低露出一个十分局促的表情,便复言:“这宅子是献之名下私产,外人鲜有知晓,宅中只住了你,不必拘谨,有事你便交给下面人做就是了。”
云低执礼相谢,又说几句客套话,便目送王献之迤迤然和他的几个随从仆奴朝宅门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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