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只觉一道锋锐之气迎面而来,心中霎那升起危机,不过他眸光虽然轻颤,身子却丝毫不动。
‘砰’地一声脆响,脚边木盒四边和顶盖炸开,青白腌好的人头直愣愣地杵在底盘上。
“这便是那‘病虎’?”袁之焕语气平淡且缓,好似含了一口痰。
顾小年心头微寒,目视地面,“正是。”
“顾百户好武功,好胆色。”袁之焕语气莫名道。
顾小年听不出他话里意思,因此并未出言。
“既如此,便结案吧。”袁之焕说了句,随后目光落下来,“此番你功劳不小,可有所求?”
感受到那两道如实质般的目光,顾小年没有抬头,只是恭敬道:“全凭大人定夺。”
“唔。”袁之焕似是斟酌,却并无意外。
“不着急,你升官升的太快,根基却不扎实。”他摆了摆手,桌案上一个笔筒里弹出一枚令箭,直射堂下的身影。
此次凌厉破空声而来,顾小年自知其人有试探和敲打之意,因此自然不想藏拙。
他抬手而出,双指并剑,直接将其夹主。
但蓦地,顾小年脸色一红,没忍住后退两步才止住步子。
“去挑选一门功法吧。”袁之焕见了,苍老的眉眼垂下,重新捧起本书。
顾小年目光低垂,“多谢大人。”
他缓步退出,将门带上时,门缝中的光落在堂中人头上,就像是劈下的一缕刀光。
房门关上,顾小年直了直腰背。
他看着手中握着的那枚令箭,以及掌心被其上劲力割开的一道浅浅血口,神色晦暗莫名。
先天绝顶,可成剑气九寸,这是武道境界,却只是基础。
这九寸,便是真正的天堑,多少武功绝学之神奇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