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放了。
哎,早知道自己应该抽空去买些成衣的。
看着他这样子,陈氏到底还是心软了。外面成衣铺子里做的东西。哪里有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好?面料,衬里,棉花,做工,肯定都只能对付着穿穿。
师兄这次为了自己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她理应有所回报。
“如果师兄不嫌弃,那我帮你做一身吧!”陈氏低声说道。
“横竖我现在大好了,每天也没事可做!”
听陈氏说亲自为他做衣服,苏墨不由得喜不自禁,忍不住搓手:“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只是师妹你身体刚好,不要把你累到了。”
“师兄你这就见外了。我病了这些天,都是你亲自在照顾我的用药。我给你做身衣衫,也是应该的!”陈氏说道。
听到陈氏的话,苏墨的眼神不由一暗。
这么久了,师妹还是想着办法的把他往外推。
他几次想把心里话跟她说清楚,却就是害怕师妹一口拒绝了,自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明明师傅师娘,甚至陈氏的一双儿女都看好他们两个,偏偏师妹就是不肯松口。
该死的赵长华,就是他给了师妹那么大的痛苦,才害的师妹现在,一点点都不敢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苏墨一想到陈氏受过的伤害,就觉得自己心疼不已。
“师妹做了一身是一身。横竖我以后总有穿破的时候。也不可能每次都让师妹帮我做。还是算了吧,师妹你身体也不好,就不要劳动你了。我到时候去多买几件也是一样的。”苏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都是萧索。
陈氏看着他一脸落寞,忽然觉得特别心虚。
她想说,以后师兄的衣服都包在我身上。可是,她又有什么身份可以这么做,这么说?未婚男女,瓜田李下,是最容易让人诟病的。
她自己不过是个和离的妇人,被人诟病也就罢了。师兄却是名满京都的大夫,怎么可以受到这种伤害?
“师兄,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好好儿找个人,好好儿过日子吧!”陈氏万分艰涩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胸口空落落的难受。但是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保持镇定。
“师妹,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苏墨听了这话,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握住了陈氏的手:“师妹,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当年上元佳节,我跟你一起去灯会,本来就打算跟你表明心迹。师傅师娘也都默许了。可是偏偏那天会发生那场灾难。你差点被花灯架子砸到,我拼命给你挡住了,断了一条腿。然后人太多了,你就被人挤走了。谁知道再找到你的时候,你认准了赵长华是你的救命恩人,非他不嫁!我只能远走他乡。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长华负了你,跟你和离了。你不知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高兴!在知道你独自一人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照顾你,不再让第二个人伤害你!”
他的话,听在陈氏耳朵里,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让她震惊!
“当年,救我的人,是你?”陈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墨。
她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自己被撞晕过去后醒过来,一眼看到赵长华那带笑的眼睛的场景。
正是认定了是他救了自己,她才会对他心生感激,然后又因为这感激而变作了少女的思慕。
她和赵长华在一起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对他,似乎都是感激的成分要多一点的。因为感激,因为感恩,她纵容了赵家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恶!
要不是赵长华执意要毁了如意,她到现在估计也绝对不会考虑和离!
她当年,究竟犯下了一个怎么样不可饶恕的错误?
“荷娘,我从来不说谎!”苏墨看着陈氏的眼睛说道。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及早让你明白我的心意!”苏墨说起往事,也是悔不当初。
“我总觉得,要是我早早地恳求师傅,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你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了!”
“师兄,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陈氏抽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泪雨滂沱。
那些年少时的往事,都一幕幕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放风筝,捕蝉,夏天制冰,冬天寻梅……苏师兄,似乎伴随了她的整个少女时代。
她还记得跟赵长华新婚,她说起放风筝,赵长华一脸嫌弃地说她幼稚贪玩。她从此就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那些喜好和快乐。日久天长,她慢慢地,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那些喜好。或者说,她渐渐的弄丢了她自己。
如果当年的那场误会没有发生,如果,她当时是跟苏师兄在一起,那么他们原来那么美好的生活,是不是还是可以继续下去呢?
陈氏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这样的一幕,苏墨在外面行医,累了回家,有她精心制作的饭食。他的衣服上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