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咬了你，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她鼓起了勇气回问了过去。
这话一出，汀澈幽黑的眸子轻撩抬了起，直直落尽了封林晚的视线中，她心里咯噔一下。
“我说小哪吒。”汀澈好整无暇勾了勾唇，顿了下，接着说：“按照你发酒疯咬的力度，够能把那肉撕了。”
发…酒疯？
封林晚喝多了酒，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凭他一面之词，就断定了她的罪行。
她又讪讪看了眼那齿痕，又深又红，在清气感的脖颈上，显得异常突兀。
好像……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
刚刚他们两个还贴在一块。
种种一切发生过的事，都推向了封林晚，而封林晚整个人都懵懵沉沉的。
她不由得紧了紧秀气的眉，反思自己。
“怎么？想清楚了没？”汀澈淡淡问。
“……”封林晚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汀澈撩起眼皮，慢着性子。
封林晚憋红了脸，紧抿着唇。
汀澈还想逗着她。
封林晚豁了出去，顶着一张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的脸蛋，一副大不了不要了脸的士气，“你就当狗咬了你。”
“狗咬了你，你要咬回去么？”
封林晚在汀澈这边学到了不要脸，跟他不能比脸，越跟他害羞，就越被他牵着跑，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向“资本主义家”发起反抗！“底层人民”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最后事实能证明，只要人没下限，是可以无敌的。
汀澈听到她说出的话，眼里笑意更甚，声音轻笑着，“你说，让我咬哪？”
说着，他眼神就往下看去。
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这完全跟调情一样。
“………………”封林晚神经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臭！流！氓！
一张小脸通红，比喝了酒的模样更红了点。
汀澈星眸笑的清澈，懒懒散散的退了开，“开玩笑的呢。”
封林晚贝齿紧咬着下唇，狠狠瞪着他，说不来什么下话。
汀澈懒着性子，大大方方让她看着。
封林晚突然想到两一事，汀澈那么没下限，会不会在她刚刚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有没有做出什么违背他良心的事。
还有，刚刚问讨厌谁。
他指的是谁？
封林晚防备看他，半晌，问了句，“刚刚…你问的是谁？”
“什么谁？”
“就是你前面问我很讨厌他？”她神情认真。
面前的女生肌肤脸颊那块白里透红的，眸光中带着潋滟，又青涩。
两人都不说话了，封林晚撑在后头的手，不由得用力使了劲抓紧台子。
是她想的那样么？
汀澈……在乎她的想法？
也就是说……
一个胆大的想法从脑子中蹦了出来。
静了好几秒，汀澈敛起了笑意的眸，定定看她，终于开了口。
“你现在在想什么？”
封林晚咽了咽唾沫，感觉心里的事被他发现了一般，脑中风暴起来，瞥了一个理由出去，“想…想我讨厌谁啊。”
“不是。”汀澈第一次否定了她，拆了她撇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