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陶父一手带大,没有名门显赫的家室,但还是经营了一家小企业。
刚好,当时沈佳言的母亲是另外所公司的谈判职员。
人虽步入了大龄期,但依旧保养的很好,谈吐举止不似初入社会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做为常去谈判的高层,职场肯定要游刃有余。
在饭场上,这一来二去的。
这便被陶然的父亲给注意上了。
有意无意的就邀她出去。
终究纸包不住火,直到某天,他们开房的记录被沈佳言的父亲给抓到了。
沈佳言的父亲是一名高级教师,平常对人和善,对家庭负责,也十分注重外表形象,外人眼里的好丈夫好爸爸更是好老师。
这事情他撞破后,他很想压抑着,看着要步入高中的女儿,他又不肯撕破脸。
当每次看见早出晚归的老婆,他心里被压着的怒火,一日比一日剧增。
直至有天,沈母直到了日上三竿在回来。
等了一天一夜的他,终于忍不住了。
沈佳言那天刚好放假在家,她第一次看见平日和煦的父亲动手打了妈妈,死死的把人掐着脖子,按在沙发上,那面容,沈佳言至今记得。
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恶狠。
她当时头顶如被灌顶了的全身冰冷。
父亲撕破了往日一直泛在脸上的温顺,变成了噩梦。
她一直搞不懂,妈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在打拼着,爸爸就突然发了疯打妈妈,毫无理由,平白无故动手。
只要爸爸找不到了妈妈,爸爸就在家摔东西,她记得,爸爸把能摔的都砸了,还把他们高高挂起的结婚照狠狠地摔裂在了地上,玻璃框摔得四分五裂。
沈佳言这刻才知道,和睦的家庭在也回不去了。
终于妈妈忍受不了,拉着她手也提着大大的行李,跟他提出来了离婚。
一纸放在了桌上。
沈父气的当场把纸给撕了,扔到了她身上,嘴里唾沫横飞骂着,“不要脸,表子!带着我女儿走?你做梦!”
沈佳言被狠狠地给扯了回去,青筋暴起的手臂捏把她手腕捏的生疼,她瑟缩疼的的都不敢吱声。
那曾经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拉扯着她长大,总会摸她脸,慈爱笑着夸她,咱们佳言以后肯定是个高材生。
天色瞬息万变,妈妈无缘无故消失了,爸爸找不到出气的口,她犹记,爸爸猩红的双眼转看她的那瞬。
她全身冰凉。
沈佳言不想再想了,全身颤抖着,当时她可真恨死了他。
她本来是能考进全市最好的一中,却因这事,她失利进了隔壁的二中。
沈佳言在笑,可是声音却冷着的,“我当时可庆幸我妈把我带走了,抚养权过户到了我妈那,重新到了一个新环境,有个新的爸爸。”
陶然桌下的手不自然的握紧,指尖也冰冷。
沈佳言垂着的视线忽而抬起,眼神骤冷,“后来我才发现,最让我恶心的不是我爸爸,是你们,是你的爸爸,是我的妈妈,是你们把我爸爸给逼疯了。逼进了精神病医院,让他在那边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