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澈意兴阑珊，就在旁边慢慢等着他们玩的烟火全燃殆尽。
直到最后一根仙女棒的亮色黯灭。
汀澈扣下打火机盖子，金属上盒跟下盖碰撞叮咛出一声轻响。
“姐姐，我们改天再玩好不好。”布布扯了扯封林晚的衣摆。
封林晚今天也是出来寻汀澈，才能跟她玩上，跟她要是改天再玩上也不知道在是什么时候。
封林晚蹲下来，与她平齐，摸了摸她小脑袋，“姐姐有空了，就下来玩。”
布布乖乖点头，旁边的小弟弟把刚刚玩过的烟花棒子都收拾了好，放进袋子里。
汀澈上前，把手中的打火机归还给那小孩。
“拿着。”
小弟弟拿过打火机，从打火机的壳体上还有丝丝的余温，仰过头，“以后我会用打火机了，就不用哥哥帮忙点了，我给哥哥点烟花玩。”
汀澈瞅他一眼，淡淡道：“行。”
不过后来又添一句，“少用打火机。”
汀澈以前抽烟，就随身不离打火机，他可不想误入一个小孩学会了这种破技能，去抽烟。
小弟弟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但打火机的确不能经常用，便依哥哥的话，应答。
“姐姐，哥哥我们先走了。”小弟弟牵过布布的手跟他们拜拜。
——
小朋友们走后，两人无言。
封林晚低头脚撵着碎石，不知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去。
汀澈双手插进了兜，望两小孩背影渐渐远去。
空气中浮沉着冷气的凝固，耳边时不时刮过风声。
冬夜的天很暗，也冷。
片刻，汀澈先问：“你还不走？”
封林晚闻言，反应过来，倒是反问他：“你呢？你回家么？”
汀澈低眸，忽笑：“你管的着么？”
眼尾稍处有着他特有痞感，很冷又很熟悉。
封林晚想起了汀里说的话，直起腰板，回击他：“你身上没带手机更没带现金，你能去哪？”
汀澈眉头蹙了下。
封林晚语气认真：“你没带手机，大过年的也肯定联系不到什么人。”
汀澈头一次被人给掰倒，这人还是小哪吒。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封林晚指甲扣了扣手掌心，双眸神情柔和，泛着雾光一瞬不瞬盯看他，抿了抿唇，放软语气：“跟我一起回去吧。”
汀澈眼帘黯了黯。
月亮悄悄被黑云遮盖，小区一下子暗了不少。
封林晚轻轻呼吸着，眨了眨眼眸，就见汀澈本是跟她保持安全距离的，突然慢慢凑低了点，紧接着一凑在凑。
等等……
这距离是不是太近了……
近到，她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香，缠绕她鼻息间。
那张脸近在咫尺，封林晚两眸子颤颤抖抖，被他盯着心里毛毛，正当封林晚要推开他时。
就听到低沉两字，“做梦。”
他骤然起身。
封林晚：……
汀澈刚刚一眼就破了她那点小伎俩，还想博同情用美人计，先让她在稳住自己颤抖的身子在说。
封林晚回神过来，错以为自己的小伎俩还能骗过他，却没想到差点让自个丢了脸。
“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