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蓝玉山来说,结婚干什么?找个女人是多麻烦的事,他压根儿就没有结婚的念头。 何况,他的家世,他的能力,需要靠联姻来提升吗? 只是,现在看着台上的白童和蓝胤,那么天作地合的一对,真真的堪称金童玉女,羡刹无数人,蓝玉山不羡慕不妒忌是假的。 所以,为了不刺眼,不让自己焦虑,蓝玉山才退了出来。 站在这儿,依旧能听见里面的婚礼进行的声音,能听着司仪主持着婚礼的进行,能听着司仪祝福两人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听着这些话,蓝玉山却是想起前阵子白童对他所说的话,她说:“蓝玉山,你就一辈子孤独终身吧。” 自己会一辈子孤独终身吗? 蓝玉山冷哼。 凭什么蓝胤她们就该百年好合幸福美满,而自己,就该一辈子孤独终身? 蓝玉山又不知不觉中,想起林小柔。 真是该死,他一直查找不到林小柔的下落。 可是,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四下寻找林小柔,搞不好,他自己就会变得声名狼藉。 然后,他又想起白童说的:“幸好,昨天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告诉你林小柔的下落,幸好,就差那么一点点。” 差一点点就告诉他林小柔的下落……差一点点…… 蓝玉山感觉,白童太会攻心了。 她要是坚持说,不会告诉他林小柔的下落,他也会死心,自己去查找。 可是,白童偏偏说,差那么一点点,就会告诉他林小柔的下落。 差哪一点点呢? 蓝玉山仰着脖子想。 可惜,他那天喝醉了。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他也不允许自己喝酒,可那天,他就是不知不觉中,喝多了,甚至跑去找了白童。 似乎,他吐露了一些心思。 他对此有印象的。 清醒后,他立刻就去找了白童,否则了一切,只说是酒话,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情感,就这么随意的露在外人的眼中。 可也因为这样,他真的彻底的失去了可以查找林小柔下落的消息。 好烦,真的烦。 蓝玉山掏出烟,再度点燃了烟,至于身边的黎纵什么时候离开的,蓝玉山都不知道了。 蓝玉山在这儿站了许久,估摸着里面的婚礼应该差不多要结束了,他才准备往里面走。 走要往里走时,里面却有一个肥胖的大妈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子出来。 “来来,就在这儿撒尿啊,就撒在这儿。”这肥胖的大妈操着一口外地的口音,教着这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在旁边的花坛中撒尿。 蓝玉山冷眼看了一眼。 他不认识这个肥胖的妇人。 但他竟是神奇的预断出,这是白童的娘家人。 所以,他就冷冷的看着。 朱淑芬带着她的小孙子在那儿撒完尿,抱着孩子转过身来,她一下就发现,旁边有个穿着军装的男子一脸阴鸷的看着自己,那犀利的眼神,让朱淑芬吓了一跳。 这眼神,太吓人了。 朱淑芬感觉,进了这军营,这些人的眼神,都是挺可怕的,怎么说呢?就象那种狼的眼神,多看你几眼,就让你心中怕怕,根本不敢闹任何事。 毕竟,这些都是真正上战场杀敌的军人,那股子血性杀伐之气,是令人胆颤的。 这蓝玉山更是其中的翘楚,朱淑芬乍见之下就害怕,这是必然。 毕竟这些铁血军人,可不是派出所那些和稀泥打太极的片区警察能比的,朱淑芬可以在当地横来,连派出所的警察都不放在眼中,可在这军营中,还是老实不少。 “你好。”蓝玉山牵扯着牵,努力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 只是,他平时少于跟人拉关系,这会儿主动跟这样的乡下妇女攀交情,怎么看就怎么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你……你好……”朱淑芬不利索的应了一句,心中却是估摸,难道是自己带着孙子在这儿撒尿,犯了错? 听说这部队中纪律很严,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连杯子放在哪儿都有规定,连走路都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的,自己带着孙子在这儿撒尿,肯定犯了军规。 “对不起啊,孩子小,憋不住……”朱淑芬主动的喊着冤。 蓝玉山抽了抽嘴角,他虽然瞧不起对方,但也不至于计较一个一岁多的小屁孩哪儿撒尿的问题。 “你是白童的亲戚吧?”蓝玉山问出声。 这一说,朱淑芬连连点头:“对对,我是白童的亲戚,有什么事,你找她。” 现在的朱淑芬,是连连甩锅在白童的身上。 “没事。”蓝玉山回答:“我只是随口问一声。” 原本他还想说,既然你是白童的亲戚,而我是蓝胤的亲戚,那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 让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主动跟朱淑芬这样的人攀亲戚,那可是笑话。 他不是政商,他只是一名军人,对于政客的那一套作风,他并不怎么适应。 “哦。”朱淑芬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找她麻烦的就好。 然后,她还是壮起胆子问了一声:“你今天也是来喝喜酒的啊?” “嗯。”蓝玉山应了一声。 朱淑芬感觉这人说话太冷,似乎也不是个聊天的对象,点点头,就准备抱着孙子从侧面绕开。 突然又听到蓝玉山冷冷的问了她一句:“你们是看着白童从小长大的?” 这一问,朱淑芬似乎终于找到一点可以硬气的事了,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应了一句:“那是当然,我是她伯妈,自然是从小到大看着她长大。” 蓝玉山的脸上难得的露了一点笑容,他从皮夹中快速的抽出两百块钱来,递到朱淑芬的面前:“这拿去给小孩子买糖吃。” 朱淑芬这样贪图便宜的妇人,看着这两百块钱,眼睛一下就亮了。 蓝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