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在李司业的脚边炸开,溅了李司业一。 甚至有几滴溅到了李司业的脸上。 李司业却是半点不敢擦。 “看看你干的好事,简直有辱斯文,败坏门风” 冯老太爷怒得一拍桌子。 李司业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老师息怒,老师你听学生解释,学生知道错了,但这事真的事出有因。” “解释,事都发生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你简直把我的老脸都丢干净了。 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这样的一个忍,你简直给读书人丢脸” 冯老太爷怒得一阵咆哮,又是一个茶杯砸在了李司业的脸上。 李司业的脑门立时鼓起来一个大包。 李司业求饶都不敢,只是低垂下头的眼里,云密布,恨死了易承安和景秀。 等到冯老太爷稍微平复怒气,李司业这才小心地道。 “老师,这事学生知道错了,学生也是被人蒙蔽了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老师听学生一言。” “哼,蒙蔽,蒙蔽得了也是你蠢” 冯老太爷没好气道。 “是是是,是学生蠢。” 李司业连忙认错,然后这才道。 “老师也知道,学生早年就丧妻,这么多年,一直想再续一房。 年前,学生托媒人寻了一门亲事,便是青阳镇赵家的女儿。 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赵家出了那样的事,赵家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学生也是无意中得知消息,赵家那母女二人被易家藏了起来。 原本只是想上门让他们把人归还学生,哪里能想到,他们竟然是拒不承认” 冯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打断李司业。 这些事,他也知道,也正如李司业说的那样。 原本他还有些心疼这个老实的门生,没想到,转过就给他丢了人。 李司业继续凄凄惨惨道。 说易承安如何如何无礼,如何如何激怒了他,他这才一时昏了头,把易承安告上了公堂。 哪知,百里沃枫也不是个好的。 年前就悄悄给赵家那对母女的卖契过了明路,这才闹成这样。 李司业一边卖惨,一边把过错都暗暗推到了易承安和百里县令头上。 “哼” 冯老太爷又是一拍桌子。 “百里家的小子真是好样的,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不成” “老师,百里大人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老师你就不要生气了,这次也是学生糊涂了,又一时冲动,这才做了错事,学生知错了,老师莫要气坏了子。” 李司业那一脸憨厚,又烦忧的模样。 要是景秀在这里,都要给他竖起个大拇指了。 真是,奥斯卡都欠了你一座小金人。 简直是演技爆棚,让人叹为观止。 冯老太爷睨了一眼自己的学生,李司业什么脾他还是知道一二。 见他如此诚心认错,又受了委屈,额头上还被他砸了一个大包,心里的火气也就散了大半。 “行了,你回吧,以后切记做事不可再鲁莽”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李司业躬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