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你快。”刘泓说,伸手:“上来吧,不要在水中了。”高成点头,一跃而起,好像一只黑鲤鱼似的,刘泓到那救助人的渡船旁边去了,船只里,卫可期和玉飞龙都想不到,玉飞龙救上来的人会是薛落雁和碧玉。 “还好我学过浮水,不然就糟糕了。”她累坏了,在卫可期的帮助下,将两个可怜虫给拉扯上来了,薛落雁仰面躺倒,只感觉新鲜空气再次造访了自己,还没有明白情况呢,只听到卫可期哎呦一声。 “怎么?”玉飞龙感觉冷,将衣裳上的水痕准备弄干,完全没有看这两人究竟是谁人。 “你看,居然是落雁和碧玉啊。”卫可期这样一说,玉飞龙立即回身,这一看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是薛落雁和碧玉啊?”玉飞龙一人一个耳光,丢在两人的面上,两人都醒过来。 吃惊的看着玉飞龙和卫可期,显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至于这边,浑身湿漉漉的高成和刘泓也来了,刘泓站在岸边,看向船只,“不知道刚刚救助上来的人,可还好吗?” 因为有帘幕遮挡,这船只里面的光线朦朦胧胧的,从里面看出,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但想要从外面看向里面,却不能了,刘泓隐隐约约能看到船只里面的几个人。 “没……没有救人啊?” “姑娘仗义,在下早已经看到了,实不相瞒,在下是老远就跟随那几个侍卫过来的,但急切不能救助那两个可怜人,现如今,你已经得手了,且过来问问。”刘泓彬彬有礼,每个字都飘入船只中。 卫可期看到是刘泓,不免暗暗叫苦,离开帝京不就是为了躲避刘泓吗?刘泓啊刘泓,你果真是阴魂不散呢。 之前,或者卫可期不认为刘泓会来这里,但现在,看到刘泓在这里,卫可期忽而明白,原来,刘泓对薛落雁还是爱着的。 “您既然已经看到了,也罢了,我看这两位姑娘很是可怜,就出手相助了。敢问,这两位姑娘和您是什么关系呢?”船舱中,玉飞龙问。 但愿,但愿!但愿!刘泓不是按图索骥过来的才好呢,刘泓听说两位姑娘已经获救了,现在心情也好了不少,“其实,在下是完全不认识这两位姑娘的,不过看到姑娘落难了,是以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玉飞龙和卫可期都放心了。“你放心就好,她们死不了,有我呢,这里是是非之地,我们呢刚刚救了人,也就不好在这里久留了,客官,我们就先去了。” “二位姑娘果真没有什么问题吗?”刘泓为什么还孜孜不倦的呢? “没有什么问题,她们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衣裳已经让我给脱掉了,怎么,您想要看一看吗?来来来,您来看一眼。”玉飞龙没好气,刘泓气结,旁边的高成已经握住了沙袋一样大小的拳头。 “喂,你说话客气点儿啊,这一位可是……” “高成!”刘泓才才不愿意一出门就让高成泄漏自己的行踪呢,恫吓一声,高成肃然后退,道一声“是”安安静静的做了一个狗腿子,看到这里玉飞龙又道:“我们已经救助了两位姑娘,既然两位姑娘和你等非亲非故的,我们也就不将他托付给你们了,告辞,告辞了。” 一边说,一边摇橹到远处去了,刘泓看着乌篷船,高成看着刘泓,跺跺脚——“皇上,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就能对您大呼小叫,您也好歹让奴才去教训教训他们啊,让他们知道点儿颜色。” “这里是哪里呢?高成?”刘泓旁敲侧击问。 “这里是凉锡啊。”高成搔搔头皮,虽然不知道刘泓这样问的目的,但还是回答了,刘泓点点头,又道:“既然是凉锡,凉锡属于还是不属于朕安乐的版图?究竟属于还是不属于朕的管辖呢?” “好像……不属于呢。” “那就是了啊。”刘泓点点头,但高成还是气恼,虽然口中不大说了,但心情却还是不好。 话说,这边,卫可期和玉飞龙实在是想不到,救助上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薛落雁,一个是碧玉,玉飞龙摇橹,一会儿,将乌篷船就摇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港湾,在这里,是没有人往来的。 卫可期给这主仆二人做了简单的舒压理疗,薛落雁悠悠醒转过来,眼睛看着乌篷船那席子编织起来的棚顶,透过棚顶能看到一星半点的微弱光芒,耳边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薛落雁咳嗽起来,旁边的玉飞龙立即过去,将薛落雁的身体抱着,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薛落雁衣裳湿漉漉的,船舱里也是湿漉漉的,一会儿,将玉飞龙的衣裳也是弄湿了。 “这里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嘛?”之前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有人将自己丢在水中了,浸猪笼,那是浸猪笼啊。 薛落雁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笼子上面捆绑有巨大的石头,那石头逐渐的沉默,逐渐的沉默,薛落雁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力量也逐渐的缩减,就在薛落雁感觉自己要呜呼哀哉的时间。 忽而,水中有什么东西,不,确切的说水中有一个人将自己拦腰抱住了,那人好像浪里白条似的,将自己抱着一下子就上了岸,自己获救了。 然后薛落雁看到的就是面前的一张脸,是于飞龙,这怎么可能呢?但现实是,的确是于飞龙啊,薛落雁看着玉飞龙,感激不尽之情溢于言表。 又是看看旁边,旁边是碧玉,碧玉也逐渐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这里,薛落雁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从薛落雁的眼角滚落了下来,薛落雁从来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痛苦,她命途多舛,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