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给司青颜让出牌机会。
大人牌技真的太差了……
罗俊辰感觉自己的牌技比司青颜要好得多。
当然罗俊辰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您不记牌吗?”江尧看着手里清一色的炸,忍痛拆了个王炸,先出一张大王,又出一张黑桃7。为了让大人赢,这点牺牲可以忍受……
“若是我记住每个人手里的牌,斗地主还有什么趣味可言?”司青颜出了个红桃9,正好压住江尧出的黑桃7。
“是,师父说得真对,这才是斗地主的真谛。”
罗俊辰出了张方块10,战战兢兢,生怕压到了司青颜……
见司青颜面露沉吟之色,罗俊辰心如擂鼓。
我刚刚忍痛拆了个顺子,才把方块10出掉,不会正好打断了师父的出牌计划吧……
“这位吴先生,您有什么困难吗?”电台里传来甜美女声。
罗俊辰不自觉把注意力移过去。
我是罗先生,我现在有困难,我想直接投降……
斗地主没有这个选项,难受想哭。
“人到中年腰不好,夫妻生活不和谐,我该怎么办?”
那位吴先生语气很苦闷。
“吴先生,我们这里给你推荐一款产品,五盒一疗程,买三盒送一盒,增大增粗,一次半小时,一般情况下服用两个疗程就会有显著效果……”
“这是什么好东西,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吴先生欣喜若狂道。
“我们是正规公司,通过了几十项检测,包退包换,假一罚十。”
“好,给我来十盒!不!我要一百盒!”
吴先生无比激动,车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和期待。
开车的小谢疯狂咳嗽,这什么鬼电台?
司青颜有些疑惑,问道:
“这可是炼丹之术?”
“这相当于…废丹。”看过不少中二小说的罗俊辰解释道。
“废丹还能出售?”司青颜依然不太懂。
“利欲熏心,收智商税。”小谢眉头紧皱,只觉得那电台十分刺耳。
“原来如此。”司青颜不着痕迹把自己的牌丢到了车座上。这破牌,打不下去了。
“我们换一个听。”江尧从善如流,把牌盖着放到车座上,一闪身坐到副驾驶上,换台。
“对对对,听点有意思的……”罗俊辰连连点头,也把牌一丢,坐直身子,等江尧切节目。
“《建国大业》第二话……”
江尧调到这个台,小谢面露期待,是否可以靠神秘力量抵抗牛鬼蛇神?
江尧看了眼小谢,冷酷换台。
小谢失落起来,像一株干涸的植物……但下一秒,江尧调到一个放歌电台,小谢又重新恢复活力。
听听歌,唱唱曲,这才是开夜车的标配啊,求求老天让他们正常一点,拜托了!
“对了,谢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罗俊辰只知道小谢姓谢。
“你不是阎王爷下第一大将吗?你这么喊我,我瘆得慌。”小谢一打方向盘,在十字路口处右转。
司青颜看了眼导航,小谢开的方向莫得问题。
大路上有导航,上了小路只能靠自己判断。离目的地越近,导航信号越差,附近全是不知名道路,导航语音拼命要求开到宽阔地带。
这里的土路九转十八弯,分叉口又多,不熟很容易开岔。
“长幼有序,你是我哥的同事,我叫你一声谢哥怎么了?”
罗俊辰对小谢很有好感,鼓励道:
“你加油干,把我哥挤下台,省得他一直拘留我。”
“说出来你也可能不信,我叫谢大军,卫先生也知道这个名字……我妈生我的时候看见一大群阴兵过境,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小谢倒对自己的名字没什么感觉,但别人听到后总会露出诧异、复杂的表情。他生得高大英俊,阳刚俊美,偏偏名字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实在气息……
不少人劝他改名,小谢都没改。
反正他谢大军改了名,还是这个人,没啥意义。
司青颜点头,表示认可,然后问道:
“阴兵过境,你们那还有类似的事吗?”
“我妈说我是个大将军转世,杀气腾腾,这个算不算?”小谢自豪一笑,眉眼里尽是暖意。
江尧有些羡慕,认真道:
“我信了。”
“我自己都不太信……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进山打猎,回来只剩半个脑袋,我是我妈一手拉扯长大的。”小谢一边往龙头村开,一边说自家旧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电台正在放《听妈妈的话》,有点应景。
“我们村里人都说我是个脑瘫,要把我淹死,我妈没让,她倾家荡产带着我去大医院看病,带着我做恢复训练,我慢慢好了,一直记得她不厌其烦地给我喂饭,擦鼻涕,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