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外一边,驿站里,颜遥这一病,也病了两日了,这两日,旬尧日日都过来慰问,关心备至,让人暖心,若是换了个人,生病之际,有个男子这般体贴关爱,只怕早就芳心暗许了,只可惜,旬尧对上的,总不是一般的女子,熙和不是,颜遥亦不是。 “算算时间,熙和公主也应该安全了吧。”颜遥躺在床上,每日这样躺着,真是无趣极了。 “差不多了,”易容成流霜的是景容派过来的,名唤景九,会些功夫,脾气和流霜差不多,演起来倒是也让人看不出差错来,此时,她正将手里的药到在一旁的花瓶里,“所以,你这病差不多也该好了吧。” “明日就差不多了,我看那旬尧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颜遥不在意的说道,“只怕今日也该提一提上路的事情了。” “可不是,他这一来一回的,耽搁不少日子,朝中不服他的人甚多,只怕,这次回去,也有些麻烦。”景九笑着说道。 颜遥往后一靠,无谓的说道,“有麻烦才好,不给他早些麻烦,万一他腾出手,岂不是折腾我们了。” “那,我给容爷传信,让他再给旬尧添点火。”景九看热闹不嫌事大。 颜遥摇摇头,“算了吧,先这样吧,离开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早就安排好了,那个大王子的人,早就跃跃欲试了,就等我们上路了,好取那旬尧的性命了。”景九笑着道,“不过,我瞧着那个大王子也不是好东西,真的让他得手了,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旬尧不至于这般无能,”颜遥倒是不担心旬尧,“只怕大王子是自寻死路呢?” 景九正要说话,却耳尖的听见外面的动静,她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自己快速的坐到了颜遥的床边,做了个喂药的动作。 旬尧进屋,就正好看见颜遥将最后一口药咽下的模样。 颜遥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门口,仿佛才发现一般,“王上?” “今日可好些了?”旬尧走近了两步,眼中满是关切。 “劳烦王上挂心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颜遥语气里含着感激,言辞十分恳切。 旬尧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颜遥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的确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着些许苍白。 “其实,今日王上便是不来,本宫也想让人去请王上过来一趟。”颜遥慢慢开口,“本宫这一病,着实耽搁了不少时日,想来,也给王上添了不少麻烦,如今,本宫已无大碍,想来,明日便可启程了。” 旬尧脸上有些不赞同,“公主这是什么话,时日耽搁了便耽搁了,公主的身子要紧。” 颜遥脸上带了几分羞涩,她点点头,“王上的心意,本宫心领了,其实,本宫的身子的确已经大好了,剩下的,只需要调养便好,既如此,也不必在此耽搁了。” 其实,颜遥的话算是说道旬尧心里了,但他毕竟是一幅情深的样子,若是她这样一说便应许了,反而是想得他虚情假意了,因此,便是应下也不好这般干脆。 两个人相互推辞了一番后,旬尧最终算是被说动了,但是,却也延迟了两日,后日再出发。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后,颜遥便做出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旬尧自然也是识趣的告辞了,临走前让景九好好照顾。 景九顺从的应下,松了旬尧一路出了院子,这才回了屋。 颜遥躺在床上,看见景九回来,忍不住松了口气,摇摇头,“这旬尧的确不简单,要不是你我心中有数,任谁都无法想到这样一副情深的模样背后,却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可不是,现在想来,还好是换了人,不然的话,这般翩翩公子郎,的确让人心动。”景九虽然口中说着心动,但眼神却是十分清冷,想来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公主可没有你想的这般容易被欺骗。”颜遥突然想起临别之际,熙和公主的话了。 旬尧此人善于心计,你与他相处之时,一定要小心。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轻信。 熙和公主的话历历在耳,想来,若是换了她本人,也不会上当。 “是吗?”景九并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颜遥知道她的浑不在意,但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她道,“既然时间已经定了,你想个法子,将消息递出去。” 景九点头,“放心。” ...... 这是一栋僻静的宅子,在临巷深处,左右皆是早出晚归的生意人,因此,对左右邻里的,倒也不算熟识,便是边上换了人家,旁人也是不知的。 熙和和流霜是两天前到这里的,采云和青玉反而是晚了一天,那天才赶了一会儿路,景容就发现有人跟踪了,想了想,便临时改了方向,往熙城的方向绕了一圈,将跟踪的人都甩掉了,这才换了路,往这个约定的地方赶,也因为如此,反而是比熙和晚了一日。 这个宅子是流霜安排的,很是僻静和安全,左右都已经换上了熙和的人,足够守卫公主的安全了。 因为不知道颜遥那里如何了,所以,这几日也不敢随意走动,以免让人注目,万一颜遥她们已经脱身了,想必也要开始严加搜查了,所以,这几日,她们很是低调,想着,在这里悄悄躲上一个月,到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要安全的多。 这几日是数月来难得清闲时光,不需要忧心忡忡,也不需要殚精竭虑,放松之下,思念便也随之而来。 不知道安生他如何了。 想起自己从未替安生做过一件衣衫,熙和心里便多了些许不安和难过,趁着这几日无事,她让采云去找了几块柔软的布料,想象着大小,打算给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