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与书香一路沿着走廊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一处花架下,穿过这里,便是一处客房,这客房是让宾客临时歇息落脚的地方。 孟媛进了屋子,屋子里烧着地龙,书香看着孟媛,“小姐,奴婢去外面守着。” “好,”孟媛点了点头,等书香出去了,孟媛才用怀里取出了一个药包,她的手指颤抖着,打开了药包,然后,将瓶子里东西一股脑都倒进了香炉里,最后,她才像是受不了了一样,将纸揉成一团扔进了香炉里,抱住自己,慢慢的蹲下身子,她不想的。 药包一共是两包,一个叫春,一个叫风,单独用一种都无事,可合起来便是一种叫春风度的媚药,喝下春,再闻到风,再意志坚强的人,也会沉浸在药效之中,这便是管姑姑教给她的法子。一旦与右相有了夫妻之实,她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嫁给右相了,她知道管姑姑和霓凰都没有安好心,可是,那又如何,可以帮她的只有她们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可能,她也不会这样执迷不悟,可是,她差点就嫁给他,就差一点,为什么老天一定在她充满希望时,给她绝望,又在她绝望的时时,给了她希望,然后再次打破呢?除了身份地位,她孟媛哪里比不上熙和公主,凭什么她就可以仗着公主身份,夺他人所爱,凭什么。 求而不得,已经让孟媛魔怔了,她已经忽略其实傅钰从未属于她,其实傅钰从未喜欢过她,求而不得是苦,是魔怔,而她孟媛终于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 不少人都借着这个机会与傅钰交好,这一轮下来,傅钰也有些吃不消了,这时,一个小厮端着杯子上前,将茶杯放在了傅钰的边上,“右相,请喝茶。” “我没有叫茶啊。”傅钰看着小厮,有些疑惑。 小厮抬起头,状若不解,“不是右相你要的茶吗?” 傅钰想了想,罢了,反正到是也有些渴了,便挥手示意他下去,“你下去吧。” “是,”小厮轻轻的退下,右相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正欲放下,一旁的人已经又迎了上来了,“右相,请。” 傅钰无奈,只好放下茶杯,继续端起了就被,与他们喝了上来,等左相上来了,傅钰这才松了一口气,见大家都去围观左相了,傅钰便端起茶杯,喝几口茶,压了压上头的酒意,正端着,身后一股大力撞来,傅钰手中的杯子都扣在了衣服上,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 景容连忙上前,看着傅钰,“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傅钰看向身后,一个小厮连忙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冲撞了贵人,奴才该死。” 到底是满月宴,傅钰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你起来吧,下次小心些便是。” “谢贵人,”小厮低着头,诚惶诚恐的说道。 “爷,你这衣服?”景容看着已经湿透的衣服,现在是冬日,这寒风一吹,湿衣服上身,只怕是会受寒。 “奴才带爷去更衣吧。”小厮试探着说道,像是要将功折罪一样。 傅钰一想,也好。 出来赴宴,总是会多带一身衣服,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景容去取了衣衫,然后,便跟着傅钰和那个小厮一起朝着客房走去。 书香一直在门口看着,远远的看见有人过来,便连忙躲了起来,待看见傅钰身后,还有一个人时,书香这才有些焦急,要是他和右相一起进去,那就完了,就算不进去,在门口守着,也不方便啊,怎么办?怎么办?书香有些着急的搓着手,却是一时想不出个主意来。 “就是这里了,右相请进。”小厮低着头,对着傅钰说道,“奴才便先走了。” “你去吧,”傅钰点头,见他始终低着头,还以为他依旧在为之前的事情害怕,倒是没有留他。 小厮连忙道谢,慌不忙时的就走了。 傅钰接过景容手里的东西,看着他,“你在外面守着。” “是。”景容点头,傅钰的手搭在门上,正要推进去,书香突然冲了出去,看见傅钰的时候,微微行了一礼,“请问是右相吗?” “我是。”傅钰看向她,“你是什么人?” “我是厨房的帮工,在后门帮忙的时候,看见了一位姑娘,说是要找右相,”说着,书香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手,“给了我一两银子,你们谁是右相?” “叫什么名字?”景容看着她,忍不住打量? “不知道,我也没问,不过,她说她是什么公主府的,模样倒是不错,就是看着有些狼狈的样子。”书香煞有其事的说道,见傅钰和景容一直看着她,便说道,“我也就是传个话,你们要是不信,就算了。” “景容,你去看看。”傅钰看向他,“免得出什么事情?” “你随我一起去。”景容看向了书香,书香却是摇摇头,“我可不行,我这还是偷偷溜出来的,我要回去了。”说完,书香就跑了,捂着口袋的模样,像是怕傅钰会抢了她的银子一样。 傅钰没有迟疑,“景容,你去后门看看,我一会儿便来。” “是,”景容点了点头,便朝着后门走去。 傅钰看着手里的衣服,推开了屋子,慢慢的走了进去。 因为之前来过几次,这路倒是有些熟悉,景容走得很快,心里也多了几分急切,那个小丫头说得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熙和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了?那来的人会是谁呢? 这样想着,景容走到了后门,左相府的后门是一处小巷,出了门,门口空无一人,景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熟悉的人影,难道是去前门了,正这样想着,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推着一辆车过来,车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