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更露重..... 烛火摇曳,微微泛着暖意。 玉阳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守着熙和,柳晴回府了,毕竟她是他人儿媳,又有儿子,丈夫,不好留宿在外。 窗外突然传来声响,玉阳一个激灵,走到了窗边,“什么人?” “是我,傅钰。”窗外传来傅钰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 玉阳将窗户打开,只见窗外的不是傅钰,还是谁? 傅钰从窗外进来,颇有几分狼狈的样子,玉阳看着他,虽然一直月然,却也是忍不住笑了,“若是让人瞧见一国右相居然翻墙墙,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傅钰拍衣服的手一顿,微微苦笑,“方才,我还以为是月然,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 玉阳的笑容一凝,看向了床边,“她在哪里,你去看看她吧,多和她说说话,她睡得够久了。” “恩,多谢了。”傅钰对着玉阳,诚恳的道谢,若不是玉阳,自己只怕难以见她一面。 “我不是帮你。”玉阳转头看向了床上的熙和,“我是在帮她。” 傅钰也是沉默,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你和她好好说说话吧,我,先走了。”玉阳朝着门口走去,将门一把打开,走了出去。 傅钰坐到了熙和的边上,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安和的躺着,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你。”傅钰伸手拂过熙和的脸,“月然,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这样的患得患失,你要不要起来看看我,看看这样狼狈的我,你不是总说,我一贯的风轻云淡吗?那只是因为,那些事情与你无关罢了,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就都不会风轻云淡。” 熙和闭着眼,沉沉的睡着,仿佛一个木偶一样,看得傅钰心中更为忧伤。 “你问我,为何会喜欢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仿佛就这样喜欢了,又仿佛,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傅钰的手慢慢向下,握住了熙和的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只是个孩子,那是我刚刚考上状元进宫面圣的时候,你一身红衣,肆意张扬,宛如天上最艳丽的一抹朝霞,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世上,居然有这样人,笑起来,比阳光还要刺眼。” 打马游街,状元及第,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是状元郎了,那个时候,傅钰是极其的风光,可是,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住了那一抹比阳光还要美好的笑容,多年之后,再次遇见,便一见倾心了,可那个时候,她是其他人的妻,他只能将心意放下,不过,如今,她是自己的了,而自己,也永远也不会放手。 ..... 玉阳一跃离开了公主府,有傅钰在,玉阳很安心,便想着出来走走,散散心。 才走了一会儿,玉阳就停住了脚步,“什么,鬼鬼祟祟的,出来。” 身后一片寂静。 玉阳不耐的回过身,“今日我心情不好,你看,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打你出来。” 这一会儿,黑暗中,有了一些动静,从阴影处慢慢的走出来了一个人,玉阳微微睁大了眼睛,“是你。” “是我。”从黑暗你走出来的,正是离愹。 “你该知道,我不想看见你。”玉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离愹点头,“我知道。” 玉阳直接转过身,没有再搭理离愹,一个人朝着前面走去,离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后,玉阳再次回过身,语气不耐,“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许再跟着我了。” 离愹动了动唇,“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歉意。” “歉意,堂堂六皇子也会道歉吗?”因为心情不好,玉阳就像是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谁也近不得身子,只要一想到熙和躺在床上,玉阳就一肚子的火。 离愹没有理会玉阳的语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请你理智一些,这件事情,离恒有错,但是,这样的局面,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故意的。” “理智,你现在和我谈理智,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们,奶娘死了,采云身受重伤,月然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现在和我谈理智,我要怎么理智,我没有去找离恒算账,就已经很理智了。”玉阳被激怒了,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像你们这样的皇亲国戚,根本就不会把人当人吧,除了你们自己,你们还会在乎什么,你们什么也不会在乎。” “玉阳。”离愹忍不住上前一步。 “不要叫得这样亲密,我们没有这样好的交情。”玉阳看着离愹,毫不掩饰眼里的痛恨,“我说过了,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那我也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离愹自信的说道。 玉阳冷笑一声,“是吗?可笑。” 说完,玉阳就再也不愿意看见离愹一眼了,直接运用上轻功,几个飞跃,就不见了踪迹。 离愹这一次没有再追,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为何自己要这样守在这里半夜,只为见她一面,为何刚才,自己这么想要抱抱她,离愹从怀里取出玉佩,将玉佩紧紧的捏在手里,对不起...... 傅钰打了水,将帕子拧干,然后,坐在了熙和的边上,“你一贯喜洁,我给你擦擦脸吧,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服侍人,要是哪里不好,你要说哦。” 傅钰将帕子折了一下,然后,在熙和的脸上轻轻的擦了擦,从左边到右边,傅钰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十分的仔细,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你瘦了好多,要快些醒来,不然,就不好看了。”傅钰将帕子重新洗了,然后,开始擦熙和的手,从手臂到手指,一点一点的擦拭,连手指缝都没有放过。 最后,傅钰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