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风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沈云思的脸色,心里暗道不好,怎么就被少奶奶抓到了呢? “不用看了,叶扬今日去了陈大人府上做客。”沈云思端起杯子,慢慢的吹了吹,喝了一口茶,“你是等不到他的。” “呵呵,少奶奶说的哪里话,奴才没有,没有。”风来暗暗叫苦,少奶奶这是有备而来。 沈云思将杯子一放,“风来啊,你跟着少爷有几年了?” “七年了。”风来说道。 “七年了,倒是个不短的日子了。”沈云思手指滑过桌面,“这么多年,倒是幸苦你了。” “不敢,这是奴才该做的。”风来战战兢兢的说道,不知道少奶奶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有些怪异。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你为叶扬做的,我都看在了眼里,自然是要奖赏你的。”沈云思挥了挥袖子,“巧玉。” “是。”巧玉垂着眼,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装着许多的首饰,只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风来没有接,而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 “拿着吧,这是你衷心做事的奖赏。”沈云思亲自将盒子放在风来的面前,“来,拿着吧。” 风来看着沈云思,不知道什么,明明此时沈云思是笑着的,可是,他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少奶奶到底是要做什么? “来,拿着吧。”沈云思慢慢的说道,风来伸出手,接过了那个盒子,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惊慌,“少奶奶。” 沈云思满意的坐回了椅子上,看着风来,端起了杯子,“这样就对了嘛?只要听话,这赏赐就不会断,明白吗?” 风来紧紧的捏着盒子,听话,是听谁的话呢? 沈云思拿着杯子,“风来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少奶奶请问,只要风来知道,风来就一定知无不言。”风来隐隐觉得这才是今日的主戏。 沈云思一手稳稳的端着杯子,一手拿着盖子,盖子轻轻滑过杯口,“叶扬他,日日下朝,到底是去哪里了?” 风来的脸色一白,叶扬在外面养着如夕的时候,怎么可能瞒的过风来,而风来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很快的,风来脸上就是一阵发白。 “这个?”风来支支吾吾的。 沈云思也不催,而是说道,“不急,你可以慢慢的想,然后,告诉我,叶扬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沈云思早就怀疑了,叶扬每次下朝后都要出去,神色匆匆的样子,她早就派了巧玉去打听过了,叶扬根本不是去军营,那么,他是去了哪里?这一点,让沈云思十分的不安,她必须要知道,叶扬他,到底去了哪里。 风来默默跪着,最后一咬牙,“奴才不知道,少奶奶,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还是不能说?风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沈云思静静的看着他,风来咬了咬牙,“奴才,奴才不知道。” “那真是可惜了,巧玉,去报官吧。”沈云思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甲,“就说我的首饰被一个下人偷了。” 风来的脸色一白,看着手里的盒子,“少奶奶,这是你.....” “是。”巧玉应了一声。 “我什么?”沈云思看着他,温柔的笑了,“是我送你的是不是?可是,我为何要送一个不听话的下人,这样名贵的首饰呢?一定是你偷走的,是不是?” “不,不是的。”风来急了,“少奶奶,你不能这样对我的,这明明是你给我的啊,少奶奶。”风来是真的慌了。 沈云思看着他,“啧啧,真是可怜呢?” 风来绝望的看着沈云思,“少奶奶,这是你早就计算好的,是不是?” 沈云思一笑,“风来,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她从椅子上起来,然后蹲在了风来的面前,“你知道吗?风来这个名字,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代表不了什么,现在,你要不要告诉我,叶扬到底是去了哪里?还是,你现在依旧不知道呢?” 风来脸色苍白一片,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上当了,他哆哆嗦嗦的道,“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这样就好,只要你听话,这些东西,还是你的,”沈云思坐在了椅子上,“说吧。” 风来咽了咽口水,“少爷他,日日,日日外出是因为,是因为少爷在外面,有人了。”风来闭上眼,一口气将最后三个字说了出来。 “啪——”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沈云思有些失态的将手指收拢,虽然她心里有了预感,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是谁?那个女人是谁?”沈云思抖着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那个人叫如夕,住在城西,父母双亡,”风来干脆都说了出来,“奴才也不知少爷是何时与她有了联系,总之,不久之前,就有时候会派奴才给她送些东西,少爷本打算纳她为妾,可是,可是,碍于老爷不在,就,就耽搁了。” 沈云思手指紧紧的扣着桌子,“好,好的很。” “小姐。”巧玉忍不住叫道,沈云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发作出来,可是她的心里苍凉一片,叶扬,你对不起我。 “少奶奶。”风来叫了一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才已经什么都说了,少奶奶饶命啊。” “你放心,我算话算数,东西你拿着,出去。”沈云思闭上眼,她现在,心里很乱,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办? “是,”风来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至于那个盒子,他是绝不敢再拿了。 巧玉看了看风来,又看了看沈云思,忍不住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