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出了什么好事了吗?怎么看你都是满面春风的样子。”傅钰伸手替熙和倒了一杯茶,台下的戏台上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可不是,我也觉得公主姐姐,最近心情很好的样子。”杨雪心在一边说道,一边剥着一个橘子,吃了一瓣,眼睛也忍不住眯了起来,“好甜哦。” 于一飞瞧了杨雪心一眼,“怎么哪里都有你,明明是邀请熙和公主的,你来做什么?” 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是要羞愤了,可是,杨雪心是什么了,她看着于一飞,“我又不是受你之请,要是你请客,我还不来呢?我这可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 姐夫,熙和看向杨雪心,却见杨雪心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忍不住道,“你叫谁呢?” 杨雪心眨眼,“右相啊,”说着一脸神秘兮兮的靠近,“我都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熙和本就没打算瞒着她,毕竟对于这个小丫头,熙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稀里糊涂,还是挺聪明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看出来的。”于一飞有些惊讶,看着她,神情有些不悦,这丫头很是敏感嘛,莫非是心有所属了? 杨雪心看着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笨死了。” 于一飞被噎住了,“你.....”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果然是个孩子,当局者迷。 “公主姐姐,这个橘子可好吃了。”杨雪心凑到了熙和的身边,将剩下的橘子,分给了熙和一大半,熙和将手里的橘子分了一本给傅钰,傅钰自然的接过,杨雪心笑着看着他们,“我刚刚成婚的大表哥与大表嫂也是这样的,一人一半,二表哥说这叫闺房之乐。” “噗——”于一飞正在喝的一杯茶,全部都奉献给了地面,他用力的咳着,“什么闺房之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也敢说这样的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二表哥也未出阁啊,他不是照样说了吗?”杨雪心不解,然后看着熙和,“对了,那个时候,我大表嫂也是这样样子。” 熙和本来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也被杨雪心逗得没有了,“好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可以说这样的话,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我都知道的,不能在人前说的话,我都一一记住了,舅母日日都在说呢你们这不是内人嘛?”杨雪心讨好的说着。 熙和无奈一笑,“我算是知道,杨大夫人为何总是这样满面愁容的样子了。”想将杨雪心包装成一个大家闺秀给嫁出去,实在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情,熙和不得不给杨大夫人默哀一会儿。 杨雪心眨眼,无辜又天真。 熙和将视线落在了台上,“好了,看戏吧。” “哦。”杨雪心乖乖应了。 傅钰坐在熙和的边上,悄悄的说道,“姐夫,这个称呼倒是不错。” 熙和看了他一眼,有些怪嗔着道,“不许占我便宜。” 傅钰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我让景容他们叫你少夫人,这样,好不好?” 熙和看着他,不是都说右相温文尔雅,是个君子端方的人吗?怎么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啊。 傅钰见她羞得连耳尖都泛红了,才说道,“好了,不闹了,你还没说,怎么这样开心呢?” 熙和看了他一眼,“你可知之前的时候,与契丹一族,大熙大胜,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傅钰想了想,“倒是有这个事情,”傅钰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日听得皇上提过一句,也算是最近难得的好消息了。” 熙和一愣,“怎么了,什么叫难得的好消息?” 傅钰看着一边正看戏的杨雪心,便拉着熙和起身,这屋子一分为二,中间用屏风隔开,熙和与傅钰走到了屏风的一侧,采云与青玉上前,围着杨雪心坐下,引开了她的注意,傅钰与熙和坐在屏风另外一侧的桌子上,“你不知道吗?之前不是说西北水灾吗?” 熙和点头,“这个我知道,水灾泛滥,朝廷赈灾,却被贪官污吏给中饱私囊了,老百姓吃不饱,只好发生了暴动,谁知道,那些蠢蛋不仅不想办法疏通,居然还以暴制暴,结果,大半个西北都反了。” “不错。之前的时候,皇上派了钦差,带着赈灾的东西去了,结果,一个也没有回来。”傅钰慢慢的说道,“都死在了流民的手上,皇上大怒,直接派了张家的人去镇压,一个月过去,却是毫无进展,这几日,皇上御书房里的杯子,换的很是勤快。”傅钰的话,带着几分调侃,熙和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也敢说,不要命了。” “你这不是内人嘛?”傅钰学着杨雪心的话,见熙和有些恼了才说道,“所以,这几日,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被皇上他给借机责骂了一番,朝野上下,很是愁云惨淡,这个时候,边疆的一封降书,才算是给了承帝几分颜面,除了一口恶气,我记得,这次大获全胜的,是玉阳郡主,武安王府的遗孤,怎么,你与她有深交?” “我与玉阳是一起长大的,她小的时候,因为是早产儿,身子不大好,就一直在熙城调养,后来,学了功夫,就一直边疆,熙城两边跑,那个时候,玉阳祖母寿辰,玉阳母亲感染了风寒,边疆契丹又蠢蠢欲动的,玉阳便一个人回来贺寿,谁知道,武安王府出了奸细,与契丹里应外合,武安王战死,玉阳的一双弟妹,还有母亲全部都以身殉府,连尸体都没有了,消息传回来之后,玉阳的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跟着一起去了,玉阳痛定思痛,去了边疆,代替了武安王,承担起守卫边疆的职责,玉阳曾经说过,虽然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