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严偀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两边太阳穴不住跳动,脑浆一阵沸腾。大量混乱的记忆在脑海中涌动,无数散乱的画面像电影花絮一样在脑中交织闪过。 “我叫严偀,今年二十一岁,出生在大中华一个三线城市的普通家庭……” “我叫严人英,今年六岁,出生于苏州严家……”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一族,和大中华千千万万个普通工薪家庭一样,家庭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还算和美。但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却改变了这一切。在车祸中,我的父母双双过世,我也因父母双亡,而早早辍学。现在靠着父母当初留下的积蓄和车祸的保险赔偿,做点小买卖为生……” “我爹是前明的秀才,娘则是江湖上有名的剑侠天聋老女。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之后我便和娘一起相依为命……” “昨晚,我跟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因归时太晚,所以抄近路回家。在途径一条小巷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风洞,将我吸了进去……” “头几天,娘带我来到了太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说是有一件要事要办,不方便带我一起,让我在妙真观祖姑母处住一段时间。不料,昨日从祖姑母处传来噩耗,母亲已经不幸遭劫遇害。我不禁悲痛欲绝,昨晚独自一人,在观后的树林里给母亲烧香祈福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风洞,一股劲风伴随着强光从洞中吹出,将我击飞了出去……” 两段不同的记忆在严偀的脑海中不断交织,搅动得他的意识一阵模糊,让他头痛欲裂,不禁再度昏死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严偀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无上无下,无左无右,四周都笼罩在一层蒙蒙白光中的奇异地方。一个身穿黄袍,头戴紫金冠,白须白发的老道士正站在自己面前。当即疑惑的问道:“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那老道士稽首道:“小友不必害怕,贫道太上老君,小友唤我老君即可。至于这里则是小友的识海。” “太上老君?这里是我的识海?” 听了这老道的话,严偀更疑惑了。太上老君乃是传说中的道教三清之一,严偀当然知道是谁?识海是什么,饱受仙侠小说熏陶的严偀,心中也有概念。但是……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怎么会在我的识海里?” “呵呵。小友可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之前的事?” 严偀当即想起了之前两段在脑中同时出现的记忆。 两段记忆分属两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但却同样清晰,就好像自己同时过了两世一样。 他不禁捂着脑袋,颤声道:“我……我究竟是谁?我到底是严偀?还是严人英?” “你既是严偀,也是严人英。”那自称太上老君的道人从旁回答道。 “我既是严偀,也是严人英。什么意思?”严偀疑惑的问道。 “哎!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吗?” “我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严偀当即回忆起自己初次昏迷前的事情。 “是那个黑洞!”他陡然反应过来,激动的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道人道:“此事说来话长。世间有仙就有魔,自元始天尊开天辟地以来,无数自然灵羽化登真。其中食气不死,清静无为者为仙,秉戾气而生,欲壑难填者为魔。仙魔同存于世,又秉性各异,故时有争斗。 这次魔王波旬率众围攻灵空天界。我与波旬相争,交手的余波撕裂时空,不幸将你卷入其中。虽我及时出手将你真灵护住,但你的肉身已被时空风暴绞成粉碎,就连意识都残破不堪。以你当时的情况,连转世都不能。 正巧除你之外,还有一个稚子也被余波波及。他与你正好相反,肉身完好,但神魂却遭受重创,已然神志全失,只剩一些记忆本能还在,今后就是活下来,也只能做个痴呆。 故而老道当即施展法力,将你二人的魂魄真灵互相补全,融合在了一起。现在的你,乃是你二人元灵合一而生,你就是他,他就是你,所以老道才说你既是严偀,也是严人英。” “原来是这样。”严偀恍然大悟,但他随即感到有些不对,“不对啊。照你所说,我现在的灵魂是两个灵魂融合而成的,那应该两边比重一样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却对严偀的身份认同的更高一些呢?” “那是因为严人英的神魂受创太重,灵智已失,所以所以两个人记忆你虽然全都继承,可是神志却是以严偀为主。” 严偀了然道:“原来如此。” 只听老君又道:“虽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小友遭此无妄之灾,也和老道有不小的关系,所以老道送你一点东西算作补偿。”说着,伸手一指,点向严偀眉心。 严偀当即觉的脑海中多了些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部名为《太清宝篆》的功法。 “呵呵。”那老君笑道,“东西送完,老道也该消失了。” “你要消失?”严偀有些惊讶地问道。 “老道在这里的,只是一点儿神念投影,不能长存。送了那部功法给你,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严偀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老道在走前,有几件事要提醒你。” 严偀见老君语气严肃,当即认真聆听。 但听老君道:“第一,就是因你现在相当于是以前严偀和严人英的合体,所以两个人过去的因果报应也全都由你继承;第二,是以前严偀和严人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现今严偀的肉体被毁,所以你今后只能生活在严人英的世界当中;第三,就是我在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