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稚把回家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之后,黎秦越又过来塞了两包零食进行李箱。
“拿这个干吗?”卓稚看着她。
“师父爱吃。”黎秦越道。
“师父不爱吃这个, ”卓稚很肯定, “她不喜欢软糯口感的东西。”
“我上上次拿的, 上次回去的时候,吃完了。”黎秦越直起身子,盯着卓稚。
“啊, 那可能是给……”卓稚想了想, 顿在了那里。
隔壁庵里的师太们倒是会拿各种零食逗小孩, 她师父却不会。
她师父会习惯性地把好吃的都留给她, 如果她吃不完, 师父就自己吃。
黎秦越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卓稚是非常相信的,于是她只能摸了摸自己脑袋, 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可能就是……口味变了。”
“嗯, 反正多拿点没错。”黎秦越说完, 又准备开冰箱。
“姐姐姐姐……”卓稚赶紧挡住了她, “还得背上去呢。”
“没事啊, 有你。”黎秦越一点都不跟她客气。
车能开到的地方在半山腰,下了车, 还得往里走个半小时多才能回到卓稚山上的家。
黎秦越几乎每次回去都要劝师父搬到市里来,哪个城市哪套房子随便选,但师父悠悠一句话就会堵了黎秦越的嘴。
“你觉得有我住这儿爽吗?”
没有, 那的确没有。
山清水秀, 空气清新, 晚上还可以看星星。
屋子里该有的家电一个都没少,半年前甚至装上了个幕天席地的投影仪。
神仙般的日子。
由于从小的独立教育,卓稚其实恋家的情绪并不丰盛,倒是黎秦越,特别爱往山上跑,固定的半月一次,不固定的时候,卓稚没空,她就自己去。
这让卓稚特别欣慰,觉得自己找了个好媳妇。
将东西都塞进车里,两人这晚早早地上床睡觉,第二天清晨便出发。
穿梭在城市里时,城市还没有醒来,进到山里时,鸟叫虫鸣花儿已经怒放。
停好车,卓稚发了条消息给师父,然后便开始了艰辛的扛包工作。
路是石阶路,所以没法用滚轮箱,为了她扛着舒服,黎秦越准备的都是宽肩包,最大程度地减轻了摩擦带来的痛感。
每次都是这样,最开始时黎秦越并不会搭把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旁边跟个教练似的给她计时加油,要看看她的锻炼成果怎么样。
但一旦卓稚出了点汗,脑袋顶着林子里散下来的光明晃晃的,黎秦越就会立马上手去分担。
明怼实宠,在一块多少年了,非得保持这个模式。
两人呼哧呼哧地,终于到了家门口。
院子的栅栏开着,蹿出一只灰兔子,箭一般跑掉了。
“嘿,萝卜又遭殃了。”卓稚往菜园瞅了一眼,“让师父记得关门她就是不听。”
“这门关得住吗?”黎秦越晃了晃栅栏,“兔子要想进来,打个地洞都行吧。”
“能防一点是一点。”卓稚进了院子,往并排一溜的房子走,边走边喊,“师父,师父,我们回来啦!”
声挺大,惊得院里树上的鸟扑棱扑棱翅膀,飞得跟副山水画似的。
但除了鸟,并没有人理她。
房间的门倒是关着的,卓稚掏了钥匙开门,屋子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不仅没人,而且看着架势,大概三四天都没人了。
“啊?”卓稚手上还提着包,愣在了原地。
黎秦越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想把卓稚的包取了,将里面的东西该塞厨房的塞厨房,该塞冰箱的塞冰箱。
忙完了以后,才对卓稚道:“你不是给师父发消息了吗?”
卓稚瞪着眼睛:“可是她没回我,但她平时也不回我,但她平时知道我们要来,会等着我们啊。”
“不一定。”黎秦越瘪瘪嘴,“我上次一个人来的时候,等了她半个小时。”
“那是你啊。”卓稚张口秃噜,一点都没留面子,“我和你不一样。”
“呦。”黎秦越不开心了,“怎么个不一样了?”
卓稚声音小了下去:“我到底是亲的……”
“呵,”黎秦越指指她,“卓稚你牛逼,搞半天就我是外人是吧。”
“你是我内人。”
“屁,我养了个白眼狼。”黎秦越转了圈,“所以,师父的亲徒弟卓稚同志,你亲师父去哪里了,都不在家等着你了啊?”
卓稚按着手机:“我打电话。”
“她可能不接。”黎秦越道。
“不会的!”卓稚很坚定。
三分钟后,卓稚放下手机,有些绝望:“她是不是跑丢了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
黎秦越笑得可开心了:“你去隔壁问问吧。”
卓稚去了隔壁庵里,回来的时候愁容满面。
“静安师太说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