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加中午想吃点小甜点, 家里的厨具不够,便早早地去了店里。
在厨房忙活了一会, 把东西塞进烤箱,她围着围裙拿着花洒, 准备把店里的盆栽都浇一遍。
顺着楼梯一路浇上去, 负责打扫的阿姨把店里搞得挺干净的, 艾加嘴里哼着歌, 心情不错。
到了最里头的包厢门口, 她没什么犹豫,照常推开门, 却吓了一跳。
沙发上躺着个犹如死尸的人,空气里酒味不重, 但烟灰缸倒地, 洒了一地的灰。
艾加眉头皱的死紧, 要不是那人身上的衣服足以让艾加辨认出身份,她可能会就着手上的洒水壶, 把人给浇个底朝天。
艾加走过去, 弯腰先探了探黎秦越的鼻息。
稳定而缓慢, 人没事。
艾加抬脚,踹在黎秦越的腿上:“起床了!”
黎秦越的脚没客气, 直接朝她袭击过来, 两人骨头相接, 嘭得一声, 艾加疼得弯下了腰, 用力地搓着腿。
黎秦越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沙哑地问她:“你什么毛病?”
“我看你活着没。”艾加搓得腿不疼了,才继续道,“怎么睡在这?”
“我想睡哪睡哪。”黎秦越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不理她了。
艾加盯着她看了会,还是问道:“你饿吗?”
黎秦越蹬了下腿。
“我烤了点小蛋糕,吃吗?”
三秒钟后,黎秦越坐起了身:“吃。”
黎秦越去洗漱之后,艾加把房间里收拾干净了,继续浇花。
花没浇完,黎秦越吊在了她屁股后面,一直看着她。
“还得一会。”艾加道,“你去坐着歇会去。”
“把我叫起来又让我歇,”黎秦越打了个哈欠,“你就该做好以后再叫我。”
“呵,大爷。”艾加偏头道,“你现在是我老板还是我员工?”
黎秦越笑了笑,明知故问:“有区别吗?”
“老板我就给你沏壶茶,员工就滚一边去。”
黎秦越胳膊支着栏杆,想了会,道:“员工。”
艾加挺惊讶的。
黎秦越一脸自豪:“别这个表情,我说到做到,千金散尽还复来。”
“你也没散吧。”艾加还是问出口,“账上没什么问题,所以黎叔叔没怎么着你吧?”
“没,我先下手为强,不走寻常路。”黎秦越道。
“这马上就过年了,”艾加放下了水壶,“今年我打算给大家多放两天假。”
黎秦越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黎秦越瞪大了眼睛,“这还有十来天……”
“没十天。”艾加道,“我约了人去旅游。”
“哪里?”
“北欧。”艾加挑了挑眉,“照员工黎秦越现在的经济状况,应该是负担不起的吧?”
“是。”黎秦越伸了个懒腰,有些愁,“别说旅游了,店一关门,我连睡觉的地都没的了。”
“这么惨?”艾加往楼下去。
黎秦越跟着她:“嗯,甜蜜的负担。”
“甜蜜的负担是连家都不能回?”艾加步子顿了顿,问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吵架了?”
“没,我俩不吵架,我俩可亲了。”黎秦越回答得很迅速。
但到底怎么回事,后面一句话都没提。
艾加不是喜欢打听这些的人,黎秦越要愿意说,她作为朋友愿意听。但黎秦越要没说的意思,她也就不问了。
只不过在烤第二茬小蛋糕的时候,考虑了下黎秦越的口味,做了一半蓝莓酱夹心的。
黎秦越吃得挺开心的,看着问题不大。
于是艾老板按照原计划在第三天下午关了店,笙歌早早地放了年假。
黎秦越挎着个小包,包里是她现在所有的资产。
到了酒店门口,站着看了半分钟,又转身离开了。
出门她肯定是住酒店的,或者就在南海市,不方便了,她也是住酒店的。
但如今,有家不能回,她就不想住酒店了。
总觉得进去了看着那白茫茫的床单,就有些凄凉。
黎秦越在街上转悠了会,卓稚电话打了过来。
这两天她们的联系没断过,卓稚一天三次的电话,跟三顿饭一样准时。
但微信发消息回复得比较慢,这孩子本来就没玩手机的瘾,这两天跟师父在一块,大概也是被看得紧。
这事黎秦越没怪过卓稚,她一个成年人了,完全理解,也觉得自己一丁点都没生气。
可是这会接起电话,听到卓稚的声音,黎秦越突然就有些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卓稚立马问道:“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感冒了吗?”
“没,空气不太好。”黎秦越在鼻子前挥了挥手,空气的确不太好,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