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军营,中军大帐中,马超看着刘轩写给自己的来信,陷入了一阵沉思。
信中的内容与其说是招降,倒不如说是直接命令。
因为刘轩并没有丝毫的求贤若渴之意,反而言语犀利,仿佛自己已经是人家的臣下,如若不从则是抗命的死罪。
“将军。”一旁的庞德见马超沉默不语,关心的问道。
马超摇了摇头,将布帛递给庞德,随即双目微眯,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对站在帐下站立的武宏道:“你家公主,除了叫你送信,就没有再让你带什么话么?”
武宏昂首挺胸,颇有上差之风,不卑不亢的讲:“没有,在下只是一个信使而已,还有马将军,你现在应该称呼公主为轩王殿下。”
见对方如此态度,马超圆睁二目,眼看就要发怒,却被一旁的庞德出声打断道:“将军误怒。”
随即庞德看着手中的任命书,对武宏问道:“轩王信中所提,封马将军为安西将军,封我为越骑将军,敢问此次封官是陛下旨意,还是轩王的旨意?”
“哈哈哈。”武宏朗笑说道:“将军,如今陛下尚在洛阳,被董贼挟持,又岂会下如此旨意,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呢?”
闻言,庞德也有些怒意,随即问道:“某听闻,公主自封轩王,并无陛下圣旨,何况女子为王,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义,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名士对公主的做法都嗤之以鼻,我等倒是有意相投,只不知公主在这样舆论的压力下维持,今后岂能长久?”
若是换成一般的侍卫,定是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是武宏却不一般,
因为自从跟随刘轩后,前期一直为郭嘉当侍卫,后来又受到诸葛亮的渲染。
所谓近朱者赤,在两位大军师的感染下,武宏也早已脱胎换骨,从一个山野村夫,慢慢的头脑变得机敏异常。
见对方发难,随即朗声讲道:“所谓的天下名士,无非就是一帮不明事理,村学究语,自命清高的迂腐之人而已,两位将军均乃当世俊杰,其又被如此小儿之语左右?如今大汉痞积,天下群雄并起,狼烟不止,百姓频繁遭受战乱之苦。董卓暴虐,挟天子以令天下,窃据龙庭久已。近又大破袁操联军,正值所向披靡之际。将军自比董卓如何?”
闻言,马超如实回答说:“不如也。”
“公孙瓒雄踞二州,袁术坐领淮南,陶谦守徐州,刘表卫荆襄,更有江东孙伯符威震东吴,虽然曹操新败,但已收降了青州黄巾,如今更是手握兖、青二地,敢问将军比以上这些诸侯如何?”武宏继续朗声问道。
马超苦笑一声道:“亦不如也。”
武宏趾高气昂继续步步紧逼道:“天下群雄,将军皆不如,董贼杀父大仇,将军又想何时得报,如今轩王已临西都,兵精粮足,手下能征惯战者极多,上得天意,下合民心,轩王新政,长安城中百姓无不心悦诚服。将军若想报父仇,必当依附轩王,何况当今群雄之中皆有不臣之心,只有轩王为女子,本无九五之志,他日兵进洛阳,迎陛下回都,必将还政与陛下。将军乃马援将军之后,本是大汉忠义之臣,如今顺从天意,归降轩王更是明智之举。马将军又何必被民间凡语所左右?”
“嘶!”
马超见对方能说出如此犀利的言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对方只一信使便有如此见解,随即语气缓和了好多,请对方上座,又问道:“公之言,甚和吾心,不知尊姓大名,在轩王帐下任何职务?”
武宏见对方客气,便也以礼相待,道:“在下武宏,本是山中农夫,跟了轩王后,如今只是轩王身边的一名侍卫。”
“侍卫?”马超与庞德皆是一惊,没想到一个侍卫竟有这等才学,随即又问:“公之大才,仅仅当一侍卫岂不屈才?”
“哈哈哈。”武宏朗笑道:“轩王帐下,能者多如水中浮沙,像我之愚人能被轩王赏识,当一侍卫便已是高就。”
马超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公可先入偏帐歇息,容我与令明商议片刻,在做答复。”
武宏起身施礼,随后走出帐外。
见对方走后,马超对一旁的屏风处喊道:“公台请出。”
声音落下,只见屏风后转出一名男子,男子一身儒士的打扮,不到四十的年纪。相貌随和,颇有气质。男子并非旁人,正是解救过曹操,辅佐过吕布,三国中一位重要的谋士,陈宫。
由于穿越者的加入,导致历史的轨迹出现了很多的偏差,陈宫在与曹操逃亡之际,在听到曹操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名言后,便决心离开了曹操。
离开曹操之后,陈宫秘密潜入洛阳,与师徒王允密谋行刺董卓,不想董卓却率先发难,抢了府中的女婢貂蝉赐给吕布。并诛杀了王允一族。
陈宫侥幸逃脱,本想出城投奔袁绍,但逢中原大战,十八路诸侯共讨董卓,洛阳被戒严后,陈宫便只能乔装改扮隐秘在京城生活,直到后来,联军大败。陈宫则碰巧结识了被软禁在洛阳的马腾。
二人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