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姐姐今日给你带了一份大礼。”纵然目露凶光,苏琉儿的声音依旧柔美。 “什么什么?”安珏连忙问,苏姐姐送的东西肯定不是俗物…… 苏琉儿好看的手指挑动着她头上的金钗,感叹着,“金色和红色搭配最相宜了……” 说着迅速拔出金钗,不到半秒,尖锐的发叉已然刺入安珏柔嫩的颈窝! 鲜血顿时溅出,浸入大红色的喜服里…… “啊……”安珏尖叫出声,伸手死死抓着钗子,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向她,“苏……苏姐姐……” 为什么…… 安珏已经痛的说不出话,瞪大的眼睛无声地吐露着问询……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们那日在墨香馆见过人,就是秋衍歌!墨香馆的馆主,也是秋衍歌!我说他是来参加殿试的!他果然高中状元,而你,在我面前一套私下里一套,竟然连婚事都默默定了!你可知道,我看到请柬上你们俩的名字,我有多难过!安珏,你背叛了我!”苏琉儿表情狰狞,眼底是无尽的疯狂,她揪住安珏的头发,把她拉向自己,低声道,“我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是我想了想,你这样丑陋的心思,怎么能配得上他?” 金钗被大力拔出,随即再次刺入安珏的脖子! 噗—— 噗—— 噗—— 利器刺入骨肉深处的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唔……唔……”安珏被死死按住口鼻,声音越来越小,眼角眼泪早已打湿了妆容,她脖子上已血肉模糊,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她终于软软倒在地上不在动弹,犹如一朵自血泊里盛开的蔷薇花,苏琉儿无心欣赏,她虽然惊慌,却冷静异常,她杀了人,要立刻逃…… 一瞥镜中,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溅满血…… 苏琉儿慌忙在安珏身上乱抹一通…… 太多了…… 到处是血…… 苏琉儿四下看去,发现了墙边的衣橱…… 大约一刻钟以后,门再次被敲响,“小姐,时辰到了,老奴来送进进轿!” 喜娘笑眯眯地在门外侯着,可是过了好半晌,并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 小姐难道睡着了? 喜娘推开门,“小姐,老奴自己进……”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一道尖细的叫喊划破整座尚书府! “来人!快来人……”喜娘疯跑出房间,简直见了鬼一般惊恐…… 秋衍歌已经行至太康路,距离尚书府不过三条街,状元郎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喜服的秋衍歌看上去正春风得意,俊朗的面容看的四周的女子们芳心砰砰直跳…… 婴勺站在人群里,看着秋衍歌嘴角的笑意,一脸深思…… 倘若这就是小歌追求的,他也确实该尊重,如果小歌此生立志入仕途,那便助他在官场上驰骋也无不妥…… “大人!大人!”路前方却来了几个侍卫,直直挡在了秋衍歌的队伍前,看他们衣角上的徽纹,居然是尚书府的人。 “放他们过来,”秋衍歌命令道。 带头一人立刻疾步走向秋衍歌,在他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婴勺的眉毛皱起,别人听不清,他却听的清楚,尚书府出事了,那侍卫来传令,尚书叫秋衍歌即刻回去,不必再来! 听完这话,秋衍歌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尚书大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吉时就快到了,这个时候……” “话我已经带到,状元郎还是识时务为好,要是您固执己见非要去我们府上,恐怕大人绝不会高兴!”侍卫冷哼一声,颇不客气的说道。 这种靠着皮囊攀上高官家小姐上位的人他可见多了!要不是事出紧急,他都懒得和这种小白脸费唇舌,只是可怜了小姐…… 看着侍卫扬长而去,秋衍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亲信犹豫着上前,“大人,我们?” “回府!”秋衍歌咬牙,安肃之,我平时敬你重你,却没想到……关键时候你居然来这么一手! 我秋衍歌记下了! 于是,在百姓们惊诧的目光和细碎的议论声中,秋衍歌调转了马头,带着迎亲队伍原路返回。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秋衍歌在自己的府邸里百思不得其解,安肃之不至于用自己女儿的名声来羞辱他吧?平日里也实在不觉得他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大人!”侍卫跑进院中,“尚书府来人了!” 当夜,秋衍歌被带入了尚书府,一进府邸,大门便被啪的关上,家仆们看他的眼神憎恨而愤怒,秋衍歌被一路带到了安肃之的书房前。 书房的门大开着—— 秋衍歌走了进去,看到太师椅上的安肃之仰头坐着,眼角老泪纵横,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十几岁…… 到底怎么了? 秋衍歌刚走到他面前,安肃之摸起桌上的一张纸砸向他,眼中满是怒意! 秋衍歌被他过激的动作吓得一顿,安肃之砸的很用力,但白纸依然只是轻飘飘地落到他脚边。 “好好看看!”安肃之重重拍着桌子,“你造的孽!” 秋衍歌只得捡起纸,看向上面娟秀的字体…… “大人,这……”秋衍歌的神情茫然而惶恐,一张脸瞬间惨白,“我并不认识这人啊!” “呵……”安肃之冷笑,“你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救回我珏儿的命!?” “大人,这位苏琉儿小姐我真的从未见过,连她名字我都第一次听到……” “来人!”安肃之哪里听得进去他辩解,一批侍卫立刻涌进来,粗鲁地把秋衍歌按到在地! 文雅的书生顿时狼狈不堪,连头上的玉冠都掉了,头发被撞的乱七八糟…… “把他押入地牢,”安肃之疲惫地摆摆手,虚软坐下,“叫苏白进来……” 苏白? 苏白不是那个常常对他不